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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就別問了,都是些小事”

喜桂的話引來曄謦翾的目光,她臉上仍是那抹淡淡的笑容,目光卻是銳利的,不容拒絕地看得喜桂背脊發涼,再不敢往下說。

“本夫人讓你們說,你們便說,大事還是小事我自會定奪。”

喜桂深深感覺出,她家小姐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女,真正蛻變成了這個府裡的女主人,威嚴得令人生畏。

“我們我們,不,不是我們,我們也是在別處聽來的”

曄謦翾眉目輕挑,看著跪在地上的小丫鬟。

“聽說了什麼?說與我聽聽。”聲音輕柔,卻冷若寒風。

“他們說他們說公子這些日子在外邊與與寶福居的秦掌櫃”小丫鬟嚇得不行,再不敢往下說,重重地將頭復磕在地上,力道比剛才更重了幾分,鮮紅的液體慢慢滲出,“夫人,我們也都是聽外頭人說的,夫人饒命啊!”

曄謦翾的腳步不穩,往後退了一步,喜桂連忙攙扶住。

“夫人,夫人當心自己的身體啊,天大的事也沒有小公子重要。”看著曄謦翾這般傷心絕望,喜桂的聲音也染上悲涼,哽咽著,“依喜桂看,公子對那位秦掌櫃不過是逢場作戲,並無真情,斷不能與夫人比的,夫人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勿以色敵心,色衰心易遷。勿以愛恃久,愛移久多愆。老太君的教誨只有這時才會浮現腦中,是我自己犯傻,為何就這般執迷不悟?他說的對,是我痴心妄想了!”

悽切的話語,叫旁人聽著也覺心酸。

全身力氣盡失的曄謦翾靠在喜桂的懷裡,閉上眼睛,苦澀的心連淚水都沒有了。

“扶我回房吧!”

躺回貴妃榻上的曄謦翾回過神,才想起屋外還跪著的幾個小丫鬟。

“喜桂姐姐,不怪那些個小丫頭,讓她們散了吧!”

喜桂應聲出去,王嬤嬤端著藥進來。

“嬤嬤,勞煩你替我備下文房四寶。”

公仲孜墨接到小順來報後,赫然從椅子上起來。

秦越娘眼見這般光景,唇邊捻出幾分落井下石的冷笑。

“如今知道著急了?若失了她,子皙,你必是追悔莫及的。”

“越娘”

公仲孜墨無暇顧及身後秦越孃的冷嘲,楊魚禮的微怒,牽著他的絕影,朝著賢平居的方向策馬飛奔,絕塵而去。

推開房門,此處早已是人去樓空,再看不到她巧笑倩兮,也尋不到她玉蘭馨香,屋內只留下刺鼻的藥酸,和那一室孤獨蒼涼。

床榻上的牡丹錦繡被褥間,鴛鴦喜繡枕下壓著一張紙條,俯身抽出,上面娟秀的梅花小楷寫著兩行字:桑間女兒情不淺,莫道野蠶能作繭。

唇邊苦笑,心上刺痛,指尖一鬆,那張紙條翩然飄落,落在地上無人顧。

“一夕夫君恩情斷”在陰平城傳開來

城中人都道公子墨喜新厭舊,貪戀秦越孃的風姿,將家中絕色嬌妻置之不理,紫薇苑夜夜笙歌,日日歡好,生生將家妻逼得負氣出走。

“這麼美的女子終究拴不住男人的心,哎”

“我倒覺得是翾夫人不識大體。公子墨不過是在外逢場作戲,就算公子墨將秦越娘納入府中為妾,她也不應如此,男人三妻四妾在平常不過。”

“成親這才一年就鬧這麼一出離家的戲碼,這往後如何收場?”

“我倒是聽說,翾夫人懷有五個月的身孕。”

“是嗎?那她莫不是回了孃家曄相府?”

“這便不得而知了。”

女子勿以色示人,色馳愛衰的典故自古多如恆河沙數,賢平居的這一樁不過最微小的那一顆沙礫,又能讓人談論多久?

當城中在熱烈討論著公仲孜墨薄情寡性,曄謦翾不識大體的時候,曄謦翾人已在普靈庵過上清淨平淡的生活。

她沒有回曄府,因為那日與家人說是夫妻拌嘴,如今便不知如何與家人說。

這世上便唯有琅中山才是她的安身之所了。

世人皆道,她是因了公仲孜墨的薄情寡性另結新歡而而負氣出走,如此,她真成了天下第一妒婦了,無人知這背後真正的原因。

她曄謦翾就算再清高,再如何眼中不能揉下別的女人,也斷不會為了一個秦越娘落下妒婦的名號,她知道,就算不是秦越娘,也可能是李越娘,張越娘,夫婿若是愛馳,由卝文卝人卝書卝屋卝整卝理又有什麼是留得住的呢?

不過是藉著這個由頭名正言順的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