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低著頭苦思冥想的樣子,凌天翌不由得暗自好笑。果然,帶薛奇來見碧落是對的。奇兒念舊,對於那些曾經的故人,他多多少少都還是掛念著的。
“不想那些了,反正你等會見了面就知道了。”凌天翌一副好戲要留到最後的欠扁樣子,看得薛奇很是無語。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鬼主意,薛奇乾脆大大方方地看他表演。
“奇兒,我這次來江南是有事要處理,不能隨時在你身邊。為了保護你的安全,我特地從暗堡帶了兩個心腹過來。你先認識一下。從今天起,他們就是你的貼身侍衛了。”
薛奇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什麼時候開始,他需要靠貼身侍衛來保護了,還一次就委派兩個!凌天翌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彷彿是看穿了薛奇的想法,凌天翌的回答也頗為無奈。“奇兒,你說我專斷獨行也好,說我小題大做也罷。反正,我是被你嚇怕了,要是再失去你一次,我一定會瘋掉的。”
薛奇的心,又開始抽痛了。
收回了先前的悲傷氣氛,凌天翌溫柔地笑笑,轉身將銳和瀾叫了進來。“銳、瀾,從今天起,你們就負責保護奇兒的人身安全,務必要做到萬無一失。”
銳和瀾相互對視一眼,心下了然。規規矩矩地單膝跪下,銳和瀾恭敬地對凌天翌行了一禮,默契地說道:“請堡主放心,我等一定拼死護得薛公子周全。”
看他們說得那麼一本正經,薛奇不禁渾身寒毛只豎。搞什麼嘛?弄得好像他隨時就會被人暗殺一樣。想來都覺得毛骨悚然。
“你叫瀾?那你就是銳咯?”薛奇憑直覺辨認著眼前的兩位身手不凡暗堡高手,暗自在心中默記著兩人的異同之處。
不用說,銳和瀾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氣場。一個炙熱如火,一個溫潤如水,這樣的兩個人,竟然會是搭檔?!薛奇不禁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不過,既然是凌天翌的意思,那必然有他的道理。
不再管眼前的事情,反正有凌天翌在場,他一定會辦理得妥妥帖帖的。念及此,薛奇放下心來,又一個人暗自盤算心事去了。
5年了啊。不知道,碧落那小子變成什麼樣子了?
好期待。
第六十六章
拿著瀾給的玉佩,小孩趕快跑回了碧府內。
一路上,他都在邊走邊把玩著手裡的玉佩。其實,與其說這是一塊玉佩,倒不如說這是一塊玉牌。雖然他一個小孩子見識並不廣,但他還不至於不知道這種東西就是傳說中的令牌。令者,傳用也,這東西就是用來傳令的。換句話說,這也間接顯示了持牌人的身份。
那麼,他又是什麼身份呢?
小孩的眼前不由得浮現出瀾那溫和淺淡的微笑,似和煦的春風,暖暖地拂過他盪漾的心事。細想之下,就連那嘴角上揚的弧度也是完美得蠱惑人心。
思緒飄忽之間,小孩跟著一下子就紅了臉。
“咦……那不是小昕嗎?”迎面走來的年輕公子一臉笑意,眼裡也全是打趣後的竊喜。“怎麼?小孩兒終於肯長大了,開始偷偷幻想自己的小心思了?”
聞言,那個名叫小昕的小孩子臉更紅了。背轉過身,故意狀似嬌嗔地埋怨道:“大少爺說什麼話呢?小昕一個下人,卑微淺薄的,您莫拿我來打趣兒。”
碧府的大少爺——碧荀見狀,更是樂不可支,笑得分外開懷。
“臉都快紅成熟透的柿子了,還想狡辯。”搖了搖手裡的摺扇,碧荀無奈地撇了撇嘴,表情淡然地說道:“既然你不願意多說,那我也就不多管閒事了。”
“哎呀,我的好少爺,您先莫要生氣。”小昕討好地去拉碧荀的衣袖,眉眼彎彎地笑。“知道您一向最疼小昕的,小昕的終身大事,以後還得靠您做主吶。”
“該打!”假意斥責一聲,碧荀用紙扇輕輕敲了一下小昕的頭,搖著頭說道:“你呀,就會想法子折騰你主子我。快說吧,又有什麼要我幫忙的。”
“還是大少爺最好了。”小昕聞言,更是笑得合不攏嘴。“我想請您去求求二少爺,這……”話不說完,小昕聰明地吞回了半句話以試探主子的反應。
“你又闖什麼禍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碧荀不禁對天翻了個白眼。人家都說,找個下人來是伺候自己的,結果到自己這裡卻正好顛倒,反倒是自己被吃得死死的。每次,只要是小昕闖了禍,不用說,結果都是自己站出來替他求情。看來,自己這個主子還真是不好當啊。
“呵呵……”小昕討好地笑著,跟著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