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從車上抱了下來:“好了九娘,一切都過去了,咱們到家了。”
九娘看著顧樺承好看的眉眼,漆黑的發,一笑便使旁人都失了顏色的一張臉,微微抿了抿嘴,點頭。
顧樺承說得對,一切都過去了。
孟夏花已經死了,如今活著的人,是九娘,是顧樺承給予新生的孟九娘。
她突然仰頭看著顧樺承,喊了一聲:“師父。”
“嗯?”顧樺承將她放到地上,低頭看了她一眼。
“謝謝師父,以後九娘一定好好孝敬師父。”九娘似乎是想了半天,才從嘴裡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顧樺承聽了卻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九娘啊,為師如今年輕力壯的,還用不著你們孝敬。”
“師父總會老的啊。”九娘眨了眨眼,笑嘻嘻的模樣。
顧樺承看著九娘,突然有些失神,彷彿回到了第一次見她時的情景,那樣狡黠的笑著,活像一隻偷腥的小狐狸。
“師父師父,你說是讓師妹挨著我還是挨著你啊?”扶桑又咋咋呼呼地跑了出來,看著他們還站在馬車旁,不禁耷拉下腦袋來:“怎麼這一車東西還就等著我一個人往下卸啊?”
“讓九娘住在我隔壁的房間吧。”顧樺承拍了拍扶桑的頭,“既然你這麼主動,那為師就先去酒窖了,收拾好了記得去喊我。哦,對了,今天你若是不想做飯的話,便去隔壁街上週記包子鋪買幾個包子回來做晚飯。”
扶桑看著顧樺承的背影,無語了一會兒,轉過頭來問九娘:“師妹,難道先前師父是打算把這一車東西運進去的?”
“似乎是。”九娘點了點頭。
“天吶,我為什麼要多嘴啊!”扶桑抱住頭哀嚎。
“……”九娘頗無奈地看了扶桑一會兒,伸手戳了戳他,“師兄,我要住在哪兒?”
“啊!我還沒收拾乾淨呢,師妹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啊。”
“喲,這又是哪裡來的小娃娃?”一個妖媚的女聲在他們身後響起。
九娘眼睜睜看著扶桑的臉色由紅變白又由紅變青,便小聲地問了一句:“壞人?”
扶桑鼓著臉點了點頭。
九娘瞭然,笑眯眯的轉頭,道:“你才小娃娃,你全家都小娃娃!”話音一落,便愣在了原地。
這女人不但是聲音妖嬈啊,長得也很妖嬈嘛,唇紅齒白,雲發烏黑,楊柳細腰,婀娜多姿啊。這不會是顧樺承的相好吧?不對不對,剛才扶桑可是說了這是壞人的。
“喲,倒是個伶牙俐齒的,比扶桑可強多了。”
“你這女人瞎說什麼呢!”扶桑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
九娘不禁詫異地睜大了眼睛,看著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心想,該不會其實是扶桑的相好吧?呸!接著九娘就自己否定了這種可能,扶桑一個十三歲毛還沒長全的孩子,怎麼可能和眼前這個如此有風情的女人有什麼關係嘛。
九娘正在這兒發散思維地猜測著,身後便傳來顧樺承冷的能凍成冰的聲音:“玉嬌娘,你又來做什麼?”
007:談話
果然有姦情啊?
九娘大驚,一臉星星眼地回頭去看顧樺承。
八卦對於女人來說,不管是到了哪個時代,都是不可或缺的東西啊。
誰知,顧樺承卻淡淡地瞥了九娘一眼,隨手招呼過扶桑:“將你師妹帶回去,你不是還沒給你師妹收拾好屋子嗎?”
“……哦。”扶桑似乎還想說什麼,一臉不情願地拉了九娘一把。
九娘皺眉,也十分不情願地往屋子裡挪,挪了兩步,九娘突然眼睛一亮,指著牌匾問顧樺承:“師父師父,酒香是什麼意思?”
顧樺承皺眉回頭看了九娘一眼,還沒開口,扶桑就跳了過來,指著九孃的額頭,恨鐵不成鋼道:“你傻呀,這是咱家的招牌啊!”
“哦,是招牌啊!”九娘還在墨跡,瞥了一眼,那臉色不怎麼好的女人,哦對,叫什麼來著?玉嬌娘的臉色實在是不怎麼好,心裡越發覺得兩個人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那腳,便越發的挪不動了。
“師妹?”許是九娘臉上的表情太過高深莫測,扶桑站在九孃的身邊,突然覺得有些詭異。
“啊?”九娘轉頭看了扶桑一眼,眯了眯眼,一臉天真地問,“師兄,玉嬌娘是誰啊?”
“……”扶桑的臉色突然有些古怪,瞥了顧樺承一眼,便去伸手拉九娘。
電光火石一瞬間,九娘心裡閃現過無數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