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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好不容易抓好了車廂,九娘抬起頭來看了扶桑一眼,疑惑:“師兄你怎麼不說了?”

“你都知道了我還說什麼啊。”扶桑彆扭地扭過頭去。

“……”九娘默默無語。

顧樺承此時卻又發話了:“九娘雖然知道為師是釀酒師,可是對於咱們家的地位還是不瞭解的,扶桑,你便是說一說,又能怎麼樣?回去還能少了你的燒雞不成?”

“果真有燒雞吃?”扶桑眼睛一亮,轉頭拍了拍九孃的肩膀,笑眯眯地開口,“師妹啊,回到鄴城啊,可能會有人來鬧事哦,不過你不用擔心,師父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扶桑。”顧樺承的聲音微微帶了一絲笑意,可九娘卻看到扶桑打了一個哆嗦。

“師父,我說好的,我說好的。”扶桑嘿嘿笑了笑,又唸叨,“都是一家人了,你光讓師妹知道好的,不知道咱們那些壞事兒,以後師妹要是被人截住了路,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扶桑?”

“啊?”扶桑抬頭,掀開車簾,就看到了顧樺承笑眯眯的臉。

“扶桑,為師方才細細思量了一番,燒雞這種東西,會影響你的嗅覺,你還是不要吃了。”

006:背書

一路上吵吵鬧鬧,總算是在第三天傍晚到達了鄴城。

巍峨的城樓下,一列的守衛看到顧樺承竟都笑著同他打招呼,嘴裡說著什麼:“顧先生回來了,以後我們又有口福了。”

先生,這樣的詞,在這種地方,已經算得上是極其尊敬的稱謂了。以前九娘只知道教書先生,是會被人喚作先生的,還有國士智者,會被人喚作先生。卻不知道顧樺承是憑藉什麼,難道就是那所謂的釀酒之術,就能讓帝都眾人,尊稱一句先生?

九娘透過車簾,看著顧樺承的背影,明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覺得這個人除了長得好看一些,也沒有什麼特別出色的地方,怎麼就會是如此深藏不露的大家呢?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九娘就聽見顧樺承問了一句:“扶桑,咱們家地窖裡的那幾罈子桑落酒到時候了吧?到時候了你記得給辰王爺送過去。還有宮裡頭前兩年要的劍南春也差不多可以送進去了。”

“哎,我記下了,回去就找王伯和我一塊去送酒。”扶桑亦是一臉正色。

“嗯。”顧樺承點了點頭,“咱們這出去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王伯還在不在,扶桑你多上點心,找到王伯了給他一罈梨花白賠罪。”

“是,師父。”扶桑一本正經的樣子九娘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九娘有些不知所措地挪了挪自己的地兒,顧樺承倏地看了她一眼。

“扶桑,先去給九娘收拾一間屋子,你再去做你的事情。”顧樺承衝著九娘笑了笑,轉頭對著扶桑囑咐。

扶桑點頭,掀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笑道:“師父,酒不醉人人自醉還是老樣子啊。”

“嗯。”顧樺承點頭,似乎並不想多說什麼。

九娘不禁好奇地趴過去看了一眼,好奇地問道:“師兄,酒不醉人人自醉是什麼?”

扶桑一把捂住九孃的嘴,把她拉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顧樺承。

顧樺承哼哼:“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扶桑你至於嗎?”

九娘奮力地掙扎開來,擦了擦臉,瞥了扶桑一眼:“就是啊,師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啊,你至於嗎?”

“你知道什麼!”扶桑瞪她。

九娘不屑的撇了撇嘴:“我都看見了,不就是一家酒樓嗎?”

“不就是一家酒樓嗎?呵呵,你還真敢說。”扶桑撇嘴,“酒不醉人人自醉可是和咱們對著幹的,你當這是好事?”

“哎喲喂,競爭對手啊!”九娘感嘆了一聲。

顧樺承沒有說話,扶桑卻偷偷掐了她一把。

許是之前被曹氏和孟春桃掐習慣了,九娘並沒有什麼太過激的反應,只是歪著頭瞥了扶桑一眼。

扶桑張了張嘴嘴,剛想說什麼。

外面,便傳來了顧樺承沒什麼情緒的聲音:“到了。”

“耶,總算是到家了。”扶桑也忘了先前要說什麼了,伸了個懶腰,便跳了下去。

九娘看著扶桑的背影,默默地抽了抽嘴角,抿了抿唇,有些侷促地掀開了車簾。

顧樺承衝著她微微笑了笑:“九娘,咱們到家了。”

十分平常的一句話,令九娘心裡驀地一算,眼圈倏地就紅了。

顧樺承一愣,突然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