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真是錯怪臣女了……”
蘇語凝聲氣都有些不穩了:“臣女當真是為著菱姐姐也為著蘇府,若是真鬧出了這等醜聞,屆時蘇家該以何面目示人?”
“哦?”長寧輕蔑一笑:“本宮問你,這事菱兒可認下了?”
她呼吸一滯,腦子轉得飛快:“這等事菱姐姐如何肯認?她遮掩還來不及,臣女問了她也不會告知。”
長寧若有所思:“也就是說,你尚且沒有過問菱兒,便掐著所謂的證物來告知本宮。那你為何不去尋蘇家的主母?若是不想鬧大叫人下不來臺,你首先便該去尋蘇夫人,讓她料理此事。”
“這……”
她壓根沒想到長寧反應如此機敏,一時有些轉不過來,但很快便開口道:“臣女是覺得太子殿下待菱姐姐這般好,她還朝三暮四,與旁人有牽搭,實在對不住殿下對不住天家,是以才來告知公主的!”
“呵。”長寧輕笑一聲:“蘇家養著你,你卻不知感恩,出了事你不想著遮掩,反而捅到本宮這裡來,你這般的人品,本宮可信不得。去!離開本宮的院子!”
流芳見長寧開口,即刻上前道:“蘇姑娘,公主叫你離開,請吧。”
她咬了咬牙,十分不甘心:“公主殿下,終有一日您會明白的!”說完便扭頭就走,長寧思忖片刻,吩咐道:“流芳,你去將菱兒帶到本宮這裡來。”
“是,公主……”
不多時,流芳便引著蘇菱來到了此處,璇璣一蹦一跳地率先跑了進去:“母親!舅媽正陪著我玩耍,您找她有什麼事?”
長寧將她拉到懷中,招手叫蘇菱上前,將那玉佩推到她身前:“菱兒,你且瞧瞧此物是不是你的?”
那玉佩上頭雕著海棠,是蘇卿送給她的生辰裡,蘇菱訝異地拿起來道:“正是,公主在何處尋到的?這玉佩丟了有些時日了,臣女四處都沒有尋到,傷心了好一陣子呢。”
“傻孩子!”長寧嘆息道:“這哪裡是本公主尋到的!這是有心人送到本宮這裡,作為你與旁人……”
說到此處,長寧突然發覺璇璣還在她腿上,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她,催促道:“母親,您說呀,您怎麼不說了?”
長寧摸了摸她的髮髻,哄她道:“好孩子,你先出去,母親與菱兒說會兒話。”
“唔……”璇璣嘟起了嘴,有些不悅,但還是乖乖走了出去。長寧這才繼續道:“是蘇語凝送來的,她說你與教書先生劉誠有私,這是你送給劉誠的。”
“什麼!”蘇菱捏緊了衣袖,一股怒火直衝心頭:“她竟這般編排我!”
見她這副模樣,長寧拉住她的手,勸慰道:“本宮自然不信這鬼話,你與雲霆之間的事本宮都知道,可旁人未必會這般想,她若是散播出去,你的名聲可就都毀了。”
蘇菱面色鎮定,手指摩挲著那玉佩,頷首道:“不錯,這玉佩定是她偷去的,她手中還有旁的物件作證,這事必須解決……”
思量間,她瞥見了外間百無聊賴的璇璣,突然對長寧道:“公主,臣女有個法子,能夠叫她說出真相……”
這廂,蘇語凝憤懣地行至湖心亭,寶珠跟在她身後,不敢出言,只聽她低聲咒罵道:“天家的人個個都是傻子,蠢笨不堪,竟看不出蘇菱是個水性楊花的主兒!”
這話若是叫人聽去,那可是殺頭的罪過,寶珠瑟瑟發抖,但此刻的蘇語凝那便是個母夜叉,於是只得裝聾作啞,在一旁立著。
“蘇菱,她可真有本事!”蘇語凝咬牙切齒地罵道:“太子殿下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唯命是從不說,就連公主都成了她的人,如今還有誰能幫我!”
她突然回頭瞪著寶珠,寶珠一驚,結結巴巴道:“小……小姐,奴婢……不知……”
蘇語凝本就氣憤,索性拿寶珠出氣,將帕子狠狠丟在她面上:“廢物,我身邊淨是你這般的廢物!”
“你們在做什麼?”
稚嫩的童聲響在耳邊,蘇語凝手上一頓,回過頭去,卻見一個衣著華貴的女童正歪著頭打量她,神情一派天真。
蘇語凝認出了這人就是長寧公主的女兒,璇璣郡主,立刻收起那副猙獰的神情,露出笑意:“臣女見過郡主。”
“你。”璇璣指著蘇語凝,勾了勾手指:“你過來陪我玩。”
“是,臣女這就過來。”蘇語凝心頭盤算著,這璇璣郡主素來得雲霆寵愛,說不準知道什麼內情,將她哄好了,說不準能套出什麼話來……
想到此處,蘇語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