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遮見事態不對,連忙跪了下來:“殿下息怒,他不是那個意思。就是今天從眠京傳來了訊息,太子妃遇刺。有下人們猜測是夫人所為,我們二人當時也是為了要不要如實告訴您,才發生了一些小摩擦。”
淳于皓靜了一會兒,小聲地說:“這件事情不要讓夫人知道,回程的速度與往常一樣就好了。”
“是,屬下領命。”厲遮說著拉了一下隨影,站的跟木頭樁子一樣筆直的隨影,這才反應過來跟著厲遮一起跪了下來。
“太子府的傷亡狀況如何?”淳于皓沉默了好一陣子,突然問道。
兩個跪著的人對視了一眼,隨影嚥了一口唾沫,說:“受傷的人不少,死亡的倒是沒有。受傷最嚴重的人就是冷為了,不過幸好太子妃搭救的及時,據說已經沒有性命之危了。”
“她倒是個會做人的。”淳于皓諷刺地笑了笑,“怎麼府上就沒有人說,是她花錢買兇殺自己,目的就是為了讓冷為受傷?”
隨影目瞪口呆,驚訝地說:“不,不會吧?太子妃瞧上去不象是這樣的人啊?”
“那可不一定,你讓兄弟們都機靈一點。好好的查一查那些刺客的身份,然後落實一下看看是哪一位花的錢。”淳于皓嘆了一口氣,
“若是以前的莊蓁蓁一定不會做這種事情,可現在的莊蓁蓁可就不一定了。她的心思連我都猜不透,更別說是這種對她又好處的事情。”
“殿下說的在理,我們這就吩咐下去。”厲遮扯了一下正要開口的隨影,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淳于皓當然看見了兩人的小動作,卻沒有出手阻止,任由兩個人退了下去。
他把玩著腰間的玉佩,盯著天上殘月,陷入了沉思:
“莊蓁蓁如今的模樣不正是你所期待的?你覺得她跟橙子像,就想盡辦法把她留在身邊,後來是倦了?就強迫著她將習慣一改再改,如今的她已經與以前大不相同了。可是你為什麼還不知足?”
他嘆了一口氣,躺在了草地上:“人生若只如初見呢!”
第二天一早,顏娘就被餓醒了,她迷迷糊糊地下了馬車,四處尋找著淳于皓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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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醒了?快來吃些東西吧。”小婢女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倒是將顏孃的起床氣趕走了一大半。
她問:“你可曾見過殿下?”
“見過的,早一刻鐘的時候,他見著地方的風景好,一定有不少稀罕的野味兒,然後就與手下的侍衛們一起去狩獵了。”小婢女乖巧的說。
顏娘接過小婢女遞過來的吃食,咬了幾口問:“這周圍可有水源?總不能連個洗臉的地方都沒有吧?”
小婢女笑著說:“當然不能夠了,夫人請跟奴婢過來。”
這個小婢女瞧著很是陌生,等走到河邊的時候,顏娘突然恍恍惚惚地想了起來:“自己的婢女只有一個小婉,因為出來的匆忙所以就沒有帶。那麼這個小婢女又是哪裡來的?去的路上怎麼就沒有看見過她?”
思及此處,顏娘不由得溼了後背。
若是這個小丫頭有什麼歹心的話,應該會在自己吃的東西里下藥才是。可自己吃東西到現在沒有絲毫的不妥當,而且剛才她也有機會淹死自己,她也沒有這麼做。
顏娘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她往臉上拍了些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好回想起剛才的事情。
自己下馬車的時候,除了她周圍有沒有其他人?
沒有?!
她反反覆覆地回憶了好多遍,依舊沒有發現周圍有其他人。
“殿下他們大概什麼時候回……人呢?”顏娘嚇得急忙站起了身,慌張地四處尋找了起來,確實沒有瞧見那個小婢女的身影。
顏娘嚇壞了,連忙喊起來:“喂!小婢女?!你去哪裡了?!”
回應她的只有陣陣的回聲,她深吸了幾口氣:“不不不,沒關係,就算她沒有了身影也沒有關係。我只要……只要找到來時的路就好了……沒錯,冷靜下來……”?
另一邊,淳于皓看著空蕩蕩的馬車,沉聲問道:“怎麼回事?!顏娘哪裡去了?”
“殿下莫要緊張,我們的馬匹什麼的都沒有少,想必是娘娘不小心迷了路。”厲遮連忙寬慰道,“按照常理來說,夫人應該不會走遠。而且女子們一向愛打扮自己
,說不定是去河邊洗漱去了。”
淳于皓突然問:“昨晚上你救的那個小丫頭呢?”
“……這,壞了!難不成是著了人家的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