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的人怎麼可能是朝堂上的?我們好歹也在同一個屋簷上下生活了這麼久,就算是你不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我的交際範圍,你還是有些瞭解的吧?”莊蓁蓁苦笑著說。
冷為很是認真的想了一陣兒,發現莊蓁蓁確實很少接觸其他人。就算是眠京貴婦們的圈子,她連邊兒都沒有蹭著。
“我認識的人是來自澧朝的。”莊蓁蓁毫不忌諱地說,“我可是將這個都告訴你了,這下你總該回放心一些了吧?”
“冷為多謝娘娘的信任。”冷為行了一禮,“既然娘娘已經決定了,又是為了我們東萊著想的,冷為自然願意幫忙的。”
莊蓁蓁滿意的點了點頭,也不枉她廢了這麼大的功夫,吃了這麼大的苦頭。
……好吧,也不算是什麼苦頭。
“走吧,跟我出去走一圈兒。”莊蓁蓁笑著說,“我帶你去我朋友那裡走一遭,也順便打聽一下澧朝那邊的情況。”
“好。”冷為說著就要往暗處走,莊蓁蓁也沒有阻攔他。
暗衛的用法又不是她說了算的。
莊蓁蓁沒有刻意的去換行裝,而是光明正大地走遠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過於坦蕩的原因,並沒有多少人去照顧她。
就見她目不斜視地走進了一家店,然後又徑自往後院去了。
“這位客官是要找什麼人麼?”小二見她眉頭緊鎖,忍不住熱心地上前。
“嗯,走鏢的鏢師們還在不在了?”莊蓁蓁問道。
小二仔細回想了一下:“我們店裡並沒有住什麼鏢師啊?”
聞言,莊蓁蓁怔愣了好一陣兒,嘴裡不禁嘀嘀咕咕地說:“既然是長期走鏢的,自然不會就這麼委屈自己,他們應該在這裡也有自己的一家宅子才是。”
她問小二:“你們記不記得,前一陣子有一個小夥子娶新娘。突然有一個漢子跑出來,說自己是那女人的丈夫,最後把人給帶走了?”
“記得記得。當時街坊
們傳這個傳了好一陣兒呢。”小二笑著說,“客官打聽這個做什麼?”
“你知不知道那個倒黴的新郎官住在哪裡?”莊蓁蓁問。
這倒是叫小二有些始料未及:“這個嘛,我當時好像聽賓客們說了兩嘴。應該是那個順應街裡面的那個鏢局,聽說這個鏢局是新開的。是哪個……地區的分店……”
“行了,你也別那麼辛苦的回憶了,帶著我過去吧。”莊蓁蓁揮了揮手,順便還往小二的手裡塞了一錠銀子。
小二登時眉開眼笑:“瞧瞧,客官您這是真的客氣了。”
“你也別油腔滑調了,若是找到了那個人,我就再給你兩錠銀子。”莊蓁蓁推搡著他往外走,小二那高興的模樣,像是要找不到北了。
冷為冷眼看著她的行為,總覺得她這樣子做的有些熟練了,他也並沒有見過她這一面啊?
“就是這裡了。”小二指著面前貼著福字的大門,信誓旦旦地說,“這順應街裡的老戶我都一清二楚,這家鏢局絕對是新開的,我那我自己的人頭給你保證。”
莊蓁蓁又掏出兩錠銀兩給他:“去去去,我又不是什麼山匪惡霸,我要你的頭顱做什麼。你且早些回去吧,只是記得別說漏了嘴。”
“客官您就放心吧,我的嘴巴一向牢靠的很,更何況您還給了我不少的銀子呢。”小二興沖沖地說。
直覺告訴莊蓁蓁,這個人一定會壞事兒的。看他那麼愛銀子,就知道這事情以後可能也不會善了。但是這種特殊的時候,外面更是亂的厲害,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了?
“噔噔噔”莊蓁蓁敲了敲門,規規矩矩地等在外面。
過了一陣,便聽見有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聽見熟悉的聲音,莊蓁蓁有一瞬間紅了眼框,她小聲地說:“真的是……太沒有出息了,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怎麼聽見他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傷心啊?”
“吱呀——”那張她日思夜想的臉就這樣出現在了門的另一側。
初見她的時候,他的目光裡閃過一絲錯愕,然後很快就穩定了下來:“你來這裡做什麼?”
莊蓁蓁沒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著他的臉。
“進來裡面說吧。”凡塵不悅地皺了皺眉頭,然後警惕地四下檢視了一番,發現並沒有人跟著她,凡塵才鬆了一口氣。
他問:“這種時候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理由。”莊蓁蓁此刻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