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皓行至宮中,卻被告知皇帝已經歇下了,有什麼事情改日再說。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還請公公向父皇稟明。”他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公公猶豫著說:“陛下已經知道了,想來也不願再聽一次,殿下此間應快些將兇手繩之於法。”
“多謝公公指點。”淳于皓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雖然淳于凌不在之後,那皇位就剩自己一個繼承者了,可他一點都不開心。
“如此,之後若是父皇有什麼差池,大家第一個想到的嫌疑人便會是我吧?”他勾了勾嘴角,看著天邊的那輪彎月,心中感慨萬千。
他說:“前一刻我還琢磨著怎樣對付太子,這後一刻卻是為了他的事情忙裡忙外。”
“爺,太子府您恐怕是非去不可了。”厲遮拱了拱手,低眉順眼的說。
“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淳于皓將希望寄託到了他的身上,當時他就在那個院子才對。
厲遮微微一怔,而後小聲的說:“這,屬下當時站在門外,並沒有聽見什麼不該有的動靜啊。”
“嗯,你先去吧。”淳于皓心不在焉地說。
自己這是怎麼了?厲遮可是自己一點點培養起來的人,難不成還能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兒?
“是。”厲遮拱了拱手,消失在暮色之中。
淳于皓重重的撥出一口氣,心口的那種堵塞感依舊沒有減少。
“到底是誰在故弄玄虛,可千萬莫叫我捉到了把柄。”他眯了眯眼睛,往自己的府上回,大理寺丞還在那裡等著自己的口供呢。
……
莊蓁蓁跟大理寺的人說明了情況,直接將歡歡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小心翼翼地照看著。
她雖然也擔心淳于皓的處境,可是這個情況下她更感謝那個殺了淳于凌的人。
“那種人就應該被千刀萬剮,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福,才活到今天的。”莊蓁蓁憤懣的說著,雖然知道歡歡聽不到,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把這些跟歡歡說。
她用溼毛巾給歡歡擦了擦臉,說:“真不
知道你這一醉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夠醒過來,沒有你的日子我還真是閒的很啊。”
像是聽見了她的話,歡歡咳嗽了幾聲,然後開始伸手摸索著什麼。
“歡歡,歡歡,是我!你要什麼?我幫你拿。”莊蓁蓁關切的問。
“水,水,我要喝水!”歡歡沙啞著嗓子說。
她也分不清自己現在在哪裡,只覺得胃裡面火,辣辣的燒著。
莊蓁蓁手忙腳亂的給她端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了進去。卻見歡歡眉頭微皺,捂著腹部似乎很痛苦。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莊蓁蓁問。
“胃裡面難受,像火一樣燒著。”歡歡磕磕絆絆地說完了一整句話,期間咬了好幾次的舌頭。
莊蓁蓁搖了搖頭:“你且慢些吧,把舌頭咬壞了算誰的?”
她為歡歡把了把脈,又叫人去給歡歡拿了醒酒湯和吃食,都一點一點的餵給了歡歡。
嘴裡還唸叨著:“你這個小丫頭,平時看上去聽通透一個人,雖然有的時候有點小天真,卻不像是認死理兒的。怎得遇見事情就跟木頭一般?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對你好一點,你就用自己的全部去報答?你傻不傻?”
也不知道歡歡聽沒有聽懂,就見她跟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的。
莊蓁蓁看著好笑,便道:“你啊,現在倒像是我在欺負你。”
她的心裡泛起了苦澀:曾經可沒有誰是為了自己,能夠豁的出去的。
“歡歡不是木頭……不是木頭,歡歡是想……幫……”歡歡話還沒有說完,就仰躺了過去。
莊蓁蓁叉了一會兒腰:“嘖嘖嘖,都成這個樣子了,還跟我倔!等你醒了我再跟你算帳。”
“莊姑娘可在裡面?”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莊蓁蓁開啟了門,卻想不起這個人的名字。
“你有什麼事情麼?”莊蓁蓁警惕地問。
“沒什麼事,就是殿下有事找你。”冷為笑著說。
“你是誰?我憑什麼相信你?”莊蓁蓁問。
“這……您只需要屬下是殿
下的人就好了。”冷為有些尷尬地說,“你放心,歡歡這邊會有人照顧的。”
“你說的,那你可要照顧好了,若是歡歡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可跟你沒完。”莊蓁蓁用手指著冷為的鼻子,惡狠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