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蓁蓁的軟磨硬泡外加激將法之下,淳于皓終於是出現在了淳于凌的屋門口。
可是裡面卻是出奇的安靜,就連一點不和諧的聲音都沒有。
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都帶著驚訝。
“你別看我,我這不是才被你逼過來,那裡面什麼情況,我又怎麼會知道?”淳于皓說。
“你緊張什麼?就這種情況下,也不應該是你才對。”莊蓁蓁悶悶地說。
盯著門板好一陣之後,她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不論怎樣,先進去看看吧。”淳于皓皺著眉說。
門是被人從裡面開啟的,不等兩人說話,裡面的人就撲在了地上。
“!!!”莊蓁蓁宛如受驚的兔子,往後退了好幾步躲在了雲深的背後。
瞧著熟悉的衣服,淳于皓終於急了起來:“怎麼回事?!”
他連忙上前去扶淳于凌起來,卻發現人很是孱弱。
“快!快去請太醫!”淳于皓慌張的喊了起來。
計劃裡沒有這一環的,他的計劃頂多是秦揚出事,然後賣淳于凌一個面子。可是這淳于凌怎麼突然就出事了?!
“他,他,他……”莊蓁蓁結巴了好一陣兒,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他這是死了麼?”
“還有一點脈搏但是很弱,你進去裡面看看。”淳于皓穩定心神,緩緩地突出這麼一句話。
他慌忙地給淳于凌做著緊急救治,莊蓁蓁大著膽子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屋子。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衣服被脫了一半的歡歡,她喊道:“歡歡!歡歡!”
她走近之後,心慌地探了探歡歡的鼻息,發現對方只是睡著了。
然後她環視了一圈,只瞧見了透著光的屋頂,沒有發現那個嫵媚姑娘的蹤影。
“那個姑娘不見了。”莊蓁蓁幫歡歡理好衣服之後,頗有沮喪的對淳于皓說。
“嗯。”淳于皓的心思顯然不在這個上面,只是胡亂應付著莊蓁蓁。
“我說!你的女人沒了!”莊蓁蓁突然提高音量,嚇得剛到的太醫一個趔趄。
他細細地
打量起了面前的小姑娘,心道:這小姑娘到底誰啊?怎麼敢這麼跟殿下說話?
“知道了,沒就沒了。”淳于皓皺著眉頭說,餘光瞟見太醫的身影又道,“太醫快來瞧瞧這是中的什麼毒?”
太醫趕忙上前去,一通操作之後嘆了一口氣:“節哀吧。”
“太醫,”淳于皓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太子他還有呼吸,您能不能好好給看看?”
“臣知道啊!可是臣救不回來。”太醫說這話的時候,瞧著坦蕩的很。
“你就不怕我父皇怪罪下來?”淳于皓眯了眯眼。
“說到這裡,臣還真是有些怕。不過這出了事情,第一個倒黴的不應該是殿下麼?”太醫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
這一路上,自己都是被這位殿下的屬下給提溜過來的額,說心裡沒有不滿,那簡直就是鬧著玩兒呢。
得,這皇帝的壽辰變喪禮,白髮人送黑髮人,真是……
莊蓁蓁在心裡嘀咕著,卻發現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她心驚膽顫地垂下了腦袋。
“下次……姑娘的心裡話就不要說出來了。”太醫的臉憋成了豬肝色,欲言又止終是把話說完了。
這小姑娘瞎說什麼大實話?害得自己差點沒有繃住咯。
莊蓁蓁一怔,她瞪大眼睛看向淳于皓,就聽淳于皓說:“多謝太醫,我一定好好管教。”
“……?”這眠京跟自己想的不大一樣,跟方野說的也不一樣。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可她依舊是沒有頭緒。
送走了太醫之後,淳于皓將淳于凌的屍身交給了李連,他說:“你……我給你派一輛馬車,你好好地將他帶回去吧。”
李連尷尬的勾了勾嘴角:這人是豎著進橫著出的,怎麼好好帶回去?
“不行,這件事情要上報給陛下,叫陛下給我家爺評評理,不過是在殿下這裡玩兒了一天,怎得把命都給交代了?!”李連不卑不亢地說。
本以為兩人之間能夠起什麼腥風血雨,誰知道這個淳于凌說沒有就沒有了?!
挑事不成的李連,心裡有萬般憤恨無處訴說。
“你的意思是……想讓本殿下帶著太子的屍身上朝堂去?!”淳于皓皺著眉頭道,不由得將音量提高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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