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 久:炫:書:網:,我才止了淚,卸下芥蒂,心情是這幾天最好的。
北靖也消了火,替我綁著腰帶。我兩手微張打著哈欠,低下頭看時,才發覺一貫乾淨整潔的小大人現在頂著鬆散的黑髮和乾燥的額頭,邋遢的可愛。
“說吧,你叫什麼,哪裡人?”
“我是鳳招娣啊!”
“你是她?”
“看看看!你又是定式思維,有些大家閨秀小家碧玉還真像我。我孃親教我,女孩子要活的瀟灑,活的自在,活的——”
“滿嘴胡言!劉氏可是城裡出了名的嚴母,她怎會這樣教親身女兒?”
“出了名?不過是做戲,誰家父母不想自家兒女過的開心?”
“胡扯!”
“好吧,其實,我不是——”
“別出聲!”話還沒出口,就被屁孩攔了下來。此時,北靖像只敏感的小豹子,手緊攥腰帶,身子貼近著我,眼睛如利刃般冷裂。
稍後,鳶因極細的聲音飄進:“少爺,早斂已備妥。”
“進來吧。”
我偏頭看向外屋,一溜婢女俯首擎盤進了屋。她們個個都挺水靈,看年齡也就十五六,天色太晚,都還未理鬢描眉,只是簡單的紮了兩個糰子髻,跟北靖一樣邋遢。為首的正是鳶因,她個子略高,長相也算出眾。
“還沒弄好麼?快點拉!”
繫好了腰帶,北靖先洗了臉洗了手,整好衣冠出了房間。此時屋裡所有的燈都點燃了,室內燈火通明。
我還真沒被人伺候過,洗臉有人給擰面巾,洗手有人給擦淨,刷牙雖簡單,但也有人給端盤盂。什麼叫富家姨太,什麼叫地主婆,我倒是真切的體會到了。
——2008。01。01——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搬家ˇ 最新更新:2009…08…14 17:31:01
我讓鳶因把頭髮簡單束起,她卻突然叫住我,將木梳遞給我看。只見大把大把的黑髮纏繞著釉紅的木梳,黑與紅的搭配,煞是豔麗。
“鳳主子,奴婢——”
我擺擺手安了她的心。鳶因這丫頭已經稔知我這位‘女主人’的軟底子,說話以近正常。為此,我反倒有些開心,落點頭髮又算什麼呢?
加了件殷紅的罩衫,我往銅鏡前一站。
唉,都說別跟人家比了,就算人家毀了容,素面朝天也是比自己好。
我努努嘴,撇下銅鏡出到外間。八仙桌、粉紗、雙喜窗花,都是最先的新房裝扮。
“天沒亮,府上的人就要起床嗎?”我坐在八仙桌旁,見室內的三個丫頭都睡眼惺忪,不免有些好奇。
“回鳳主子的話,照規矩府上的丫頭小廝酉時三刻起身,皰師老媽子平旦起,其餘各院的都是依自家主子的作息起床。”
“現在幾點了?”
“酉時剛過。”
“那你們在哪裡睡呢?”
“後罩房,各房的婢女都住那裡。”身後的一個女子搶聲答道。
“哦,誒!你們叫什麼?”轉身一看,這二位正是駕我回府的那一黃一綠的兩個女孩兒,現在換了衣服,倒沒認出來。
“我叫宕瀾,寶蓋下一個石的‘宕’。她叫宕汀,不喜 歡'炫。書。網'說話。”
“你們武藝高強,對不對?都師承何家?”我仍然忘不了自己的武俠夢,找一點心靈的寄託來撫慰一下未完的夢。
“謬獎了,奴婢自幼在府中練武,教頭沒有固定的,雜取百種罷了。”
我又連續問了不少問題,都只是宕瀾在滔滔不絕,宕汀還真不愛說話。汀為靜,瀾為動,映照著兩個養眼的女孩兒,很有武俠意境啊。
“主子,用膳吧。”鳶因擺好餐盤,怎麼盡是一盅一盅的大傢伙呢。
“是什麼啊?”
“這是當歸生薑羊肉湯,海馬懷補雞,長生煨老鴨——”
“全都是藥膳?”
“是的,這些都是易先生特定的菜譜,少爺也吩咐奴婢務必伺候主子您多用些。”說話間,她已經舀了一小碗,擺在了我面前。
“都是些治體寒的藥嘛。”
“怎麼,不對嗎?”
門口掛著紅燈籠,緋紅籠罩著燈下的北靖。北靖跨進屋子,坐在八仙桌旁,於是鳶因也提他添了一碗。
“易先生的藥膳可是聲名遠播,鳳旖覺得不妥嗎?”
“那總得對症下藥吧,我不是體寒,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