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機會練手,可是熱情得很!”
崔亦笑點點頭:“這樣也好,免得我再跑一趟鄂州。”
“恩,現在你只需要等孫易成出手了。”
崔亦笑淺笑搖頭:“這主動權,我還沒打算讓出來。”
“哦?那你的計劃是?”肖楠飛好奇道。
“這盤棋,亂落子!”崔亦笑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畫了四個點,“益州,襄州,蘇州,幽州。這四個地方肯定去不得,但其它地方我隨便都能去。所以我就全當遊山玩水,走到哪兒鬧到哪兒,他孫易成動作夠快,我就撤。他若是動作慢了一步……”
肖楠飛接道:“就被你小子一點一點連根拔起,除得乾乾淨淨!”
崔亦笑在幽州那個點上畫了一個叉,冷笑道:“小人鬥小人,就比一個狠字了。”
“你終於承認自己是小人了啊?”
“從來都沒有否認過。”
肖楠飛搖頭笑道:“要我說,不能稱你這傢伙為‘小人’,你的本事太高,動轍天下大亂——恩……叫你作‘梟雄’才最為恰當!”
“梟雄?”崔亦笑笑著拂掉了桌上的水漬,“不錯,我喜歡!”
襄州蟲樓的後院中,氣氛頗有些凝重。
沈懷棄因為逐崔亦笑一事一直悶悶不樂,季拈商因為許州、泗州、鄂州的幾大慘案而暗自擔心——這到底是崔亦笑做的,還是別的勢力所為?
若是崔亦笑做的,他為什麼要把明明不打算插手的孫家惹來追殺自己?若不是崔亦笑做的,那這一連串的滅堂滅門的慘案又是什麼人、抱著什麼目的去做的?
——崔亦笑啊崔亦笑,你為什麼總是什麼事情都不肯說!
“大哥,那股針對孫家的勢力會不會對蟲樓不利?”沈懷棄嘆了口氣,把心思轉移到了這件讓江湖亂上加亂的事情上來。
“會。”季拈商面無表情地吐出了一個字。若是崔亦笑做的,那他肯定是有了什麼極大的計劃,不扯上蟲樓根本就不可能。若不是崔亦笑做的,那針對掌管幽州蟲樓的孫家,也就是矛頭正對蟲樓。
沈懷棄揉了揉太陽穴:“要是二哥在就好了,就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季拈商淡淡一笑。要是崔亦笑在這裡,這一切還會不會發生?——還是會!不過將會以另一種方式罷了!崔亦笑要天下的決心,從兩年前起就沒有動搖過!
把那張寫滿了屠戮的信疊了疊,季拈商的手下很快就出現了一隻背滿了字的田雞。但當季拈商定睛去看那田雞的時候,頓時手中一僵——那隻田雞的背上正中,一個“死”字竟極刺眼地擺在那裡。
雙手握拳,那隻剛剛成形的田雞便成了一團再也看不清形體的廢紙。
“懷棄,六怪回來了幾個?”季拈商忽然問。
“三個,怪臉、怪筆、怪劍回來了。”沈懷棄答道。
季拈商站了起來:“我去找他們。”
“我也去!”沈懷棄立刻跟著站起來,搶在季拈商拒絕之前道:“大哥,二哥這次惹下這麼大的事,你們有什麼行動都絕對不能再瞞著我了!”
季拈商點點頭:“走吧。”
季拈商推開六怪所住地方的大門,正見怪筆拿著自己斷掉的毛筆若有所思,完全沒了往日的活氣。
怪臉見季拈商和沈懷棄一起進來,先笑了聲“季少莊主還是第一次老老實實走進門來,沒有用踹的”,然後衝沈懷棄拱了拱手:“沈樓主。”
“不必多禮。”沈懷棄看了正在做木盒子的怪劍一眼,好奇道:“怪劍前輩這是在做什麼?”
怪劍眼皮都不抬,道:“做個盒子,放斷掉的劍。”
一直沒說話的怪筆立刻道:“把我的筆也放進去,這折筆之仇,我怪筆一定要報!”
季拈商淡淡搖頭,道:“我看不必了,那丘山已經死了。”
“死了?!”怪劍和怪筆一齊驚道,“怎麼死的?!”
季拈商聳聳肩:“被某個現在被追殺的人給殺的唄!”
怪筆頓時一笑,道:“好!可惜沒讓我見著那人的死狀,否則一定要笑足他三天!”與之不同,怪劍則是露出了遺憾的神色,什麼也沒有說。
季拈商忽然正色道:“三位,我也就不多廢話了。今天我來,是想要拜託三位跑一趟,替我傳個口信!”
“季少莊主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便是,這樣客氣可就不把我們幾個當朋友看了!”怪臉也認真道。
季拈商點點頭,然後說:“我想讓三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