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遇肯定是有,不然他普通人家的孩子,哪能走在富裕的第一批行列裡。
但薩楚拉的身份擺在這裡,直說那是傻子。
“哪裡哪裡!領導過獎了!”
他只能學著其他煤礦老闆的套路回答著,偏偏手上扳指一樣大的金戒指出賣了他。
握手時薩楚拉覺得手心一硌; 低頭看到金戒指黃澄澄; 陽光照下來都晃眼。
“上次見你還是個小礦工,現在就已經是大老闆了!你這肯定是有奇遇,待會兒一定要好好跟我們說道說道!”
薩楚拉上來和他握手就是有小心思; 要把白音這個礦為啥能發財的那點秘密揪出來,故而語氣非常和善。
可靳陽看見自己老婆和白銀握手; 心裡有一百個不樂意。
薩楚拉話音剛落,白音還沒來得及表態,靳陽就不著聲色的走上來,用力扒開了他們握在一起的手。
接過來非常不走心的晃了晃,說:“白音老闆哪能跟咱們藏著掖著呢?”
是吧?
白音哈哈哈乾巴巴的笑了幾聲,抽回手,肚子裡的花花腸子九曲十八彎。
都告訴顯然是不行,不說吧,礦權在領導手裡,分分鐘給你穿小鞋,也不行。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走三步多看幾眼薩楚拉。
小臉盤子還沒他的手大,毛乎乎的大眼睛望著你眨巴眨巴,多好看啊。
這放以前都得給王爺做福晉,天天享福。
現在叫個海特漢人給禍禍了,我白音第一個代表蒙族小夥子不服!
早前,薩楚拉是大學生,他是個沒文化的小礦工,高攀不起。
現在好了,他有錢了!
今次重逢肯定是個機會!
白音認為自己轉了運,一定能把人從靳陽手裡搶過來。
靳陽算什麼?
你看他這個窮酸相,薩楚拉至今都沒有金耳環!
沒有金耳環的蒙古女人不完整!
男人之間的敵意在空氣裡蔓延,靳陽負手而立,雖然個子沒有白音高,但白音穿著一身不合身的西服,拖拖拉拉的不顯個頭。
靳陽的氣場就顯得比他高。
白音按捺住對領導翻白眼的衝動,強顏歡笑看向靳陽,胳膊一抬讓出路,如同初遇時一般。
眼神看的是靳陽身後的薩楚拉,他說:“兩位領導裡邊走,時候不早,我讓廚子準備點兒粗茶淡飯。”
薩楚拉還要客套幾句,靳陽拽著她就往裡走,堵在兩人之間,把白音的視線擋的嚴嚴實實的。
撇了撇嘴,白音跟了上去。
達旗煤礦的礦長走在最後,半天沒插上一句話。可他的心思卻在別處,視線賊兮兮的四下亂轉,心中不由得感嘆。
咋工人們一個個的這麼有精氣神呢?
白音雖然惦記著前面的薩楚拉,可走了幾步回頭看見達旗煤礦礦長這幅模樣,又折了回來。
一雙鐵臂不容置疑的搭在了他身上:“嗨呀礦長您不餓嘛,趕緊吃飯去呀!”
礦長被人抓了個現行,連忙收回目光:“好,先吃飯哈哈哈。”
一行四人往食堂方向走,白音還叫了礦上的出納,其他人上不了檯面。
等開席的時候,桌上坐著五個人。
靳陽和薩楚拉是以領導的身份來的,自然坐在上座。
但他們心懷不軌,二人起身把白音夾在了中間。
達旗煤礦的礦長,反而和白音礦上的出納坐在了一處。
說是食堂,卻在一個包間裡,是平時白音跟別人關起門來談生意的地方。
小煤礦嘛,廚子是自己僱的,老闆說了一聲廚房裡就忙活著做了十大幾個菜,一會兒一個都上了桌。
“粗茶淡飯,領導湊合吃。”
白音這麼說道。
靳陽跟薩楚拉提起來在伊盟也算個領導,但他們平時待得啥地方?
面朝黃土背朝天,連個新鮮菜都吃不上。
現在可好,一桌五個人,一會兒功夫上來十多個菜,白音還說是粗茶淡飯?
奢華起來得是啥樣?
“海參鮑魚今天沒有準備,廚房裡就這一條魚了,多擔待著。”
白音說著,給薩楚拉夾了第一筷子魚肉,蘸著金棕色的湯,放進了她的盤子裡。
“好大的口氣!”
靳陽的兩條眉毛吊起,在心裡說道。
吃魚在別的地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