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12到14個小時當中,中風加劇了,並且他的整個左側身體完全癱瘓,這是他的運動皮質的主要部分被損壞的標誌。
核磁共振成像(MRI)腦部掃描確認了診斷——醫生們在控制左側身體運動的大腦右半球中發現了壞損。醫院給他做了一週的重病特別護理,在這期間顯示了一些恢復的跡象。在醫院做了一週的理療、職業治療以及言語矯正治療,他又被轉往一個康復機構,在那裡呆了兩週,就被送回家裡。他作為門診病人接受了三週多的康復治療,然後就通知他整個治療結束了。他接受的這種中風後護理是非常典型、非常普遍的。
但是他並沒有完全的恢復,仍然需要拄著柺杖走路。他的左手幾乎還沒有任何功能,不能同時用拇指和食指形成握拳的動作。儘管天生慣用右手,實際上他左右手都很靈巧,在中風之前,他還能夠用左手來做白內障手術,現在他卻根本用不了左手了。他無法握住餐叉,不能把湯匙送到嘴邊,也無法扣上襯衫的扣子。在他康復期間,有一次他被用輪椅推到網球場上,有人把網球拍遞給他,看他還能不能握得住。他無法握住,所以他覺得自己再也打不了網球了。雖然大家告訴他不能再開他的保時捷了,他等到沒人在家的時候,“我鑽進這輛價值50 000美金的車中,將它從車庫中倒了出來。然後我小心翼翼地開到車道盡頭,看著路兩邊,似乎就像一個偷車的十幾歲的小毛孩那樣。我開到了街道的盡頭,然後車熄火了。鑰匙在保時捷的操縱桿的左側,我沒法用左手轉動鑰匙。我要伸右手過去轉動鑰匙才能啟動汽車,我沒辦法從車裡頭走出來,所以我只好打了個電話到家裡頭,告訴他們過來把我弄出來。當然,因為我左腳不靈活,所以踩離合器也不是那麼容易。”87book。com 書包網最好的txt下載網
第五章 午夜復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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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恩斯坦博士是第一批到陶伯診所接受愛德華·陶伯的強制…引導(CI)運動療法的患者之一,當時這個專案還處在研發階段當中。他覺得他沒什麼輸不起的。
他使用CI療法以後,好轉得非常快。他是這樣說的:“治療是嚴格殘酷的。他們每天上午8點鐘就開始,一刻也不停地到四點半結束。甚至吃午飯的時候還在繼續。因為還處於這個療法的起步階段,患者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另外一位患者是位護士,比我年輕,大概四十歲左右。她是生了孩子以後中風了。因為某些原因,她還跟我比賽,”——他笑道——“但是我們相處得非常好,而且我們也相互幫襯著進行治療。他們讓你幹許多傭人才做的活兒,比如說將罐頭從一個架子抬到另外一個架子。因為她矮,所以我不得不把罐頭儘可能舉得高一些。”
他們透過洗桌面和擦實驗室的玻璃窗來讓他們的手臂作迴圈運動。為了強化他們手部的大腦網路,並且形成控制能力,他們用自己那隻癱手的手指來拉開厚厚的橡皮筋,並張開手指撐住,來抵抗橡皮筋的拉力。“接著我就坐下來開始 神經塑###療法對腦中風後遺症的治療寫字母表,並用我的左手寫字。”兩週之後,他就學會了寫印刷體,接著就開始用他的那隻備受折磨的左手寫字。到訓練結束的時候,他已經能夠玩拼字遊戲了,用左手拾起小瓷片,把它放在板上合適的位置上。他的精細運動技能恢復了。回到家以後,他堅持練習,也就繼續得以好轉。
他又接受了另一個治療,在他手臂上進行電刺激來使神經元###起來。他現在又重新開始經營他繁忙的診所了。他一週仍然打三天網球,跑起步來他仍然有一些麻煩,也正在逐步地強化他在陶伯診所沒有治好的左腿——從那以後開始有了一些專門治療腿部癱瘓的專案。
他留下了一些後遺症。他發現他的左手臂還是有點不太正常,這是經過CI療法之後出現的典型情況。恢復了功能,但是不能恢復到恰如從前的水平。但是我請他用左手寫一下字母表的時候,他寫得挺好看的,好得我根本猜不到他曾經中風過或者他不是左撇子。
儘管他透過大腦重接好轉了,而且覺得自己可以重新做手術了,他還是決定不做了。但只是因為,如果有人要起訴他治療不當的話,律師說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他曾經中風過,不應該做手術了。誰會相信伯恩斯坦博士能恢復得這麼徹底呢?
中風是一種突如其來的、災難###的打擊。大腦從裡邊受到了重重一擊。大腦動脈的血凝或者出血切斷了大腦組織的供氧,致使它們壞死。最嚴重的中風受害者最終結果就是不太可能還能像中風以前那樣生活了。他們常常是被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