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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蕭弋舟昏頭漲腦,只想摟著女人睡了,她今日卻很不安分,他惱了,“不許動。”

嬴妲不知問誰借的膽,竟敢不聽了,“我要去清理……”

他冷冷道:“清理什麼?”

嬴妲愣住,蹭地臉頰如火。

“公子,我……怕……萬一有孕……”

他耕耘頻繁,嬴妲又阻止不住,生怕不留神懷上了,這節骨眼上,是能壞事的。

蕭弋舟更惱,“既不想要,明日起我讓煙綠每日一碗避子藥伺候你。”

“我沒有不要。”

被平白無故一陣冤枉,嬴妲眼眶都急紅了。

蕭弋舟並非不善飲酒,只是不能過量,醉酒易生事端,他家風嚴明,有酒能不過三盞之訓,但今日無端甚是開懷,孫河又殷勤勸酒,擊鼓雷鳴,當時宴饗場景,不飲酒似乎不夠男人,便放肆了一把。

此時後勁仍在,太陽穴脹痛難忍,與嬴妲放肆縱情,周身疲乏難動,她還不老實,他抬起手便在她臀上狠擊了一記。

嬴妲悶悶一哼,吃痛地怒盯著蕭弋舟。

“你打我。”

她控訴起來。

“我父兄都不打我!”

還在嘟囔,蕭弋舟頭疼不已,將她摟緊了一些,薄唇印在她的耳垂畔,“不想喝便不喝,生了我養。”

嬴妲臉頰滾燙,羞臊震驚地扭頭往下蹭了下,他濃密的睫毛微覆,已合上了雙眼。

他是個好看的男子。

隨著他的戰神名聲傳遍大卞的,還有他的美貌,嬴妲從無數官員嘴裡聽到過關於西綏蕭泊的溢美之詞,原先不信,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動了凡心,便想見他一面。他入平昌為父皇賀壽那會,在演武場幫大皇兄帶兵,嬴妲央著大皇兄為自己引薦,才有了後來的相識。

倘若他不是這麼美貌的男子,她就不會看上他了。細細想來,自己果真是個俗人。

他那時在她面前非常拘謹,因為口舌不便,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冒,儘量說清楚,避免她看輕。

但嬴妲以為人無完人,蒼天有眼,必要從這麼好的男人身上收回點什麼。

嬴妲總很耐心等他說完,從來不會打斷,偶爾他詞窮,或者說不出來,急得臉紅的模樣,能將她逗樂,但他知道她的笑聲裡沒有一點輕賤他的意思,索性就不說了,陪她一起笑。

那會兒蕭弋舟是個很溫柔的男人,至少在她面前是的。

可以前越是溫柔,現在這個愈發顯得粗魯蠻橫,嬴妲忍不住嘟了紅唇,埋怨地胡思亂想著。

但這幾日與楚楚姐出入相與,才得知蕭弋舟原本便是強橫睥睨個性,當年她嘴裡那個溫柔男子,大抵是世子初動凡心不知所措了,行事舉動皆遲鈍緩慢了,才會讓人覺得呆呆的甚至有幾許木訥。

蕭弋舟皺眉閉著雙眸,半夢半醒之間,手掌在他打過之處慢慢揉了揉,嬴妲蹭地臉頰血紅,咬住了嘴唇,怕發出一丁點聲音弄醒他。

揉了一會,才熟睡了。

嬴妲渾身不適,都是他留下的痕跡,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一宿過去才稍稍閤眼。

醒來時動了下被壓得酸脹的胳膊,朝外翻過去,蕭弋舟不知何時起了,正坐在床尾凝視著他,他已衣冠盡理畢,漆黑長髮只綁了一條大紅髮帶,著葡萄紋玄服勁裝,足踩長靴,兩綹長髮散於鬢邊,頗有風流之味。

嬴妲先臉紅侷促起來。

這樣實在太好看了一些。

“怎麼這般裝束?”

蕭弋舟坐過來,將她抱起,嬴妲柔若無骨地倚住他的肩,柔和的青絲肌膚之香,幽暖怡人。他神色平靜,將嬴妲的下頜捏了下。

“帶你出去。”

嬴妲歡喜起來,“當真?”

蕭弋舟眉梢一挑,“只是你若乏力不起,便作罷了。怎麼還不起?”

嬴妲便立即要跳下來,從床上走下來,雙腿一軟,又重重地跌回男人懷裡了,她驚愕了,臉色漲紅,“你……你昨晚太欺負人了……”

“是麼。”蕭弋舟道,“昨晚醉了,倒不記得做過什麼。”

嬴妲憤懣地嘟唇,最後還是決意不說,自己去取了一件稍微得體的衣裳,穿戴好了,用銅絲篦子將一頭烏潤長髮攏住,梳成簡單傾髻,手上套著三隻刻海棠花枝千藤纏繞的雪銀鐲子,熠熠生光。

他在身後等著,今日格外悠閒,也不開口催促一句,嬴妲換好了站起來,銀鐲子晃晃蕩蕩相擊,如鳴佩環。

蕭弋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