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發出沙沙聲。他的頭髮隨風飄揚……”
野馬往自己身上瞧,怎麼越聽越覺得是在說自己,他打斷杜長卿的話道:“喂,杜姑娘,還用找嗎,你在說我!”
“我真的希望就是你,可是我們之前見過嗎?為什麼你在我的記憶裡?而且會出現在我的夢境裡?”杜長卿注視著野馬。
野馬抓了抓頭笑道:“對哦,我們之前沒有見過,我怎麼會進入你的夢裡。你接著說。”
杜長卿還是沒有將視線移開,她望著野馬,心裡不由想:“為什麼不是他?可是為什麼他的笑,他的傻,他的一舉一動都那樣熟悉?長期以來的夢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我的依戀是草原?為什麼?如果真的是他就好了,也許他能為我解答我的疑惑。我究竟為什麼活著,為什麼還活著?人的生命註定有生死,我為什麼要強求?秦園雖然已經死了,可是我卻沒有得到解脫。我還留在這秦園做什麼,還有什麼意義呢。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浪費自己的生命值得麼?我一直在勉強維持自己的生命,一直堅持留在傷心的宅院,一直固執,是為什麼。也許我正是在等一個人,一個能給我答案的人。這個人會是他嗎?會是草原之狼野馬嗎?”
“杜姑娘,杜姑娘……”
杜長卿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道:“我真羨慕你的那位朋友。”
野馬聽到杜長卿所言,對她似乎產生了一絲憐惜。他道:“杜姑娘究竟是什麼病。不妨說出來,或許……”
“不必了,這是我從小打孃胎裡帶出來的,你藥農山莊的朋友以及陸家莊的陸百年都無法治好我的。”
“別這麼肯定。我還認識大漠北邊的……”
“沒有或許,我的病只有自己才清楚。野馬大哥,我能這麼稱呼你嗎?”
“當……當然可以。”
“曾經有位算命的先生為我批過八字,說我會嫁給一個屬金之人,生活在一個屬木之地。”
“會有這種事?好奇怪的算命先生。”
“他還說我遇到他會在一個屬水之地,碰到一個屬火之災,度過一個屬土之緣。”
野馬的心突然之間無法平靜,他與杜長卿相遇在荷花池上的涼亭,一個屬水之遇。剛才的霸王刀霸道著稱,刀氣屬火,碰到一個屬火之災。屬土之緣現在尚無法解釋。他渾身的銀片裝飾,自己是個屬金之人。草原上長滿了草,草乃木,一個屬木之地。杜長卿的確非一般人,竟然用金木水火土五行婉轉地說明了自己的心意。野馬說話開始打結,他道:“嗯,這樣嗎?哦……”
“你的馬叫疾風?”
“嗯。”野馬不敢再看著杜長卿。
“疾風很駿,我好喜歡。真想看一看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大草原。”
“等你的病好了,我一定帶你去。”
“是嗎?”杜長卿的言語間流露出非常興奮的神色。
野馬心裡不由想到:“我怎麼這麼說呢。一個淚無痕就夠煩的,再加上一個杜長卿,我吃飽了沒事幹。媚眉,快點嫁給我吧,快點結束我的桃花運。現在不管了,先騙到美人淚再說後話。”杜長卿興奮的神色突然全部都收了回去。野馬問道:“怎麼了?”
“沒有那一天了。”
“不會的。”
“你的那位朋友對你很重要?”
“這個……”
杜長卿沉默了一會道:“她如若死了,你會為她傷心難過?”
“朋友嘛,當然會。”野馬心裡道:“也許死了我耳朵就清淨了。可是沒有她的嘰裡呱啦的,倒也像少了什麼。”
杜長卿又沉默了一會,道:“美人淚一定要拿?”
“我知道它是杜姑娘的至愛,希望……”
“美人淚就像一個魔咒,擁有它的人就會受到生命的詛咒。你得到它之後不怕引來殺生之禍?”
野馬淡然一笑道:“無論它是怎樣地可怕,對於一個不起貪心的人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我要美人淚,並非我想擁有它,而是借它換取一個人的生命。”
杜長卿想了一會道:“如果我說我根本就沒有美人淚,你相信麼?”
野馬皺起了眉頭,驚訝地道:“沒有?杜姑娘,如果你不想割愛,我也沒有辦法,只好去想其它的法子。”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原來所有的人都是一樣,永遠脫離不了人‘貪’的本性。”說著,杜長卿的眼神顯得異常的哀怨。“
野馬搖了搖頭,走到窗前將窗戶推開,道:“人無法脫離的不是‘貪’字,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