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放過嗎?杜長卿究竟會是個怎樣的女子。一會讓人覺得她淳樸像個小孩,一會讓人覺得她深不可測。看來,江湖上流傳關於她的事未必不可信。
杜長卿道:“出去之後,你當如何?”
黑衣人道:“做好人不做壞人。”
“很好,你走吧。”杜長卿就這樣放走了霸王刀。轉身對著花叢道:“遠方來的客人,出來吧,你看的戲已經收場了。”
野馬從花叢中站起身來,小草喝道:“又一個混蛋。”剛要衝過去就被杜長卿止住。
野馬笑著走出花叢,道:“是的,沒錯。你所有的秘密都被我看到了,接下來想怎樣對付我?快動手吧,時間對我來說太寶貴了。”
杜長卿隨和地一笑,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雙眉緊皺,呼吸急促。在身旁的若草急道:“小姐,怎麼了?病又犯了?藥?剛才的藥……都怪那個霸王刀。小姐,我扶你回房。小草再去煎一碗藥來。”
杜長卿神情十分地痛苦,有氣無力地道:“不必了,老毛病,一會就好。吃藥是沒有用的。我知道,我知道……”
若草扶著杜長卿,野馬上前一把抱起杜長卿就回到屋裡。若草叫道:“喂,你別碰我家小姐。”
野馬將杜長卿放到床上,杜長卿不斷地呻吟。野馬看見她額頭冒著冷汗,牙齒咬得緊緊的,不像是在做戲。
若草一副想哭的模樣道:“小姐,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小草這就去端藥。”轉身就看到野馬,對他道:“都怪你們這種人,你還不走!要我打得你爬出去麼?”
野馬道:“杜姑娘到底是什麼病?我有位醫術高明的朋友,或許能幫……”
若草道:“我們才不會上你的當。滾——”
“小草,別為我擔心了。這個病你還不清楚麼?過一會就會好的。”
“小姐,你一定要好起來。小草要你天天都好好的。”
“會的,為了小草我會努力的。你還不去幫我端藥來?”
“嗯。”回身對野馬道:“敢欺負我家小姐,天涯海角我若草一定繞不了你。”說完,就衝出了房門。
杜長卿忍住痛道:“你現在可以說你的理由了。”
野馬道:“你也許不會相信,其實我要美人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用它去換我朋友的一條命。”
“朋友?有朋友真好。你肯為你的朋友到這來涉險,就不怕這鬼宅不怕杜長卿?”
野馬輕然一笑道:“外面關於你的流言太多,杜姑娘並非池中物。剛才治服霸王刀不過一個眼神,在下已經看出一切的端倪。”
“不,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杜長卿搖了搖頭,轉變了話題,問道:“你的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
“哦。”
“其實她……”
“你不需要解釋。”
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出聲。野馬突然問道:“杜姑娘,在下知道美人淚是姑娘的至寶,可是為了救人,能否……”
杜長卿看著野馬的一舉一動,道:“我從來就沒有朋友。小草雖然是我的朋友,卻不能是知心的朋友。被一個男人關心是怎樣幸福的感覺。”
野馬將目光移開,轉開了身子,不斷地眨眼睛,道:“秦園對你一定不錯,否則你不會發出那樣的……”
“你一定不會相信。”過了一會,她繼續道,“在別人的眼中,我是一個幸福的女人。其實……”
“如果往事讓你傷心,就不要去想它了。”
“沒關係,人都死了,還有什麼不能了的。我是秦園買回來的,只是他手中的一件玩物,從來就沒有被他正眼瞧過。他之所以要娶我,不過是看中了我手裡的美人淚。他與其它貪婪的人一樣,都是為了美人淚而來。”
“為什麼要告訴我?”
“你是草原之狼,來自大草原的野馬。”
“你怎麼知道?又是疾風與那個老鼠吵架時說的?”
杜長卿苦澀地笑了一下,道:“我能象你打聽一個人嗎?”
“打聽人?呵呵呵……”
“怎麼?”
“不瞞你說,我有短暫性失憶症,向我打聽人恐怕……”
“他應該是大草原的人。”
“草原上的人?好吧,我儘量,你說。”
“是一個騎著棗紅馬的人,他從草原的邊沿線上朝山坡這邊奔來。他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外袍,在日光下特別地耀眼,身上銀片的裝飾隨著馬的奔跑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