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夜的激烈,面上不免騰的一熱。
悄無聲息地起了身,也不用外間候著的丫鬟小廝服侍,他自顧自地穿好衣裳,洗漱過後便出門往校場去了。
期間林元錦帶過來的一個丫鬟還想要過來服侍她,也被謝珝伸手揮退了,天色還早,沒必要讓元錦這會兒就起身。
雖說昨夜勞累動作的是他自己,不過作為承受方,元錦想必也累到了,不若讓她多睡會兒,今日她還要同謝家的人認親奉茶,也是一項費心費力的事兒。
……
按理來說,謝珝來的也算是早,只不過校場上卻已然有了一個人。
那道身影並不陌生,他抬步走過去後便開口道了聲:“表哥。”
這人正是蕭翌。
蕭翌聞聲,也沒回頭看,隨意地“嗯”了一聲,然後便調侃道:“怎麼,洞房花燭夜過後還能起這麼早,難不成……?”
聽出他話裡的不正經,謝珝懶得理他,拿過身後月朗一直替他拿著的弓,另一隻手將羽箭搭在弓弦上,張弓——
射出!
正中靶心!
一箭過後,又是一箭。
直到接連射出十箭,他才停下動作,將弓重新遞給月朗。
蕭翌在邊上看著謝珝的動作,過程中一直保持著沉默,沒開口說話,直到這會兒,他才笑了聲,聲線飄渺,似是玩笑道:“阿珝這般苦練騎射,難道是想上戰場?”
“那是沈行舟的活兒。”謝珝並沒有將蕭翌這句話放在心上,一邊揉著手腕,一邊自然而然地開口道:“不過大魏不是跟我們休戰了嗎?就算是沈行舟,這會兒也沒有上戰場的機會了吧。”
蕭翌也道:“是啊。”
說罷,他才瞥了謝珝一眼,嗤笑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今個兒還是你新婚的第一天吧,狀元郎怎麼一點兒柔情蜜意都沒有,一開口就是軍國大事。”
謝珝聽了他這話,神色頗為莫名地看向蕭翌,抿了抿唇角,好似是想要說什麼,但最後又忍了下來。
蕭翌見狀,還以為謝珝被自己這番話給戳到了,不由得自得,又安撫似的對他道:“不過阿珝你也不用不適應,表哥能理解,畢竟你不像我這般萬花叢中過嘛……”
謝珝實在是忍無可忍,不由出聲道:“你從哪兒看出我沮喪了?”
“沒有嗎?”
蕭翌還一副你別裝了我都懂的模樣。
懂你個大頭鬼!
謝珝深深撥出一口氣,然後面上露出個得體的微笑,對蕭翌開口道:“表哥,柔情蜜意也是要看對誰的,對你還是算了吧。”
他這句話說罷,蕭翌就“哈哈”朗笑起來,也不知道這句話哪裡戳中了他的笑點,不僅如此,還笑彎了腰,有愈來愈誇張的趨勢,謝珝見狀,面上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蕭翌才有了停下來的意思,謝珝便衝他拱了拱手,開口道:“表哥繼續吧,我先回去了。”
與其在這兒跟蕭翌扯皮,他還不如回房去抱香香軟軟的媳婦兒,為什麼要大清早過來校場!他有毒嗎?!
蕭翌聞言也沒阻止他,只擺了擺手示意他自便。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們好久不見!課終於上完了,不過考試還沒開始…
☆、民生艱
七十四丶民生艱
謝珝回到房間時林元錦已經起身,正坐在妝臺前梳妝; 一張芙蓉面上還有幾分淺淺的酡紅未褪; 觀其氣色; 很是不錯。
見他進來了; 林元錦口中溫和地道了聲:“夫君回來了。”說著便要起身行禮。
謝珝沒等她起來,便伸手將她又按回了位子上。
手下動作不容拒絕,他輕笑著道:“你我已是夫妻,私下裡就不必太在乎那些繁文縟節了,隨意些便是。”
林元錦聽著他並不似在說笑,遲疑了一下便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謝珝便直起腰; 坐到旁邊; 捧起一卷書垂眸看了起來; 自他金榜題名,入了翰林院,好像也不必像之前那樣苦讀,不過手不釋卷已經成了這麼多年來他的習慣; 謝珝也就沒想改掉。
就如同此情此景; 氣氛略有幾分尷尬的時候,看會兒書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正當他的思緒放在書中的字裡行間的時候,林元錦那頭也收拾好了,一轉頭便望見他在幹嘛,不由得抿唇微笑了一下,出聲道:“相公一貫都是如此好讀嗎?”
謝珝還沒開口;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