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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徵和氣質不是先天的遺傳,而是後天培養的結果。 在女性運動第二波到來之前,也就是在兩次女性運動之間,波伏瓦是女性主義唯一的聲音。1949年出版的《第二性》一書後來成為女性主義的聖經。在《第二性》一書中,波伏瓦除了論述“女性”的處境之外,還提出了“他者”和“他者性”的問題。但是在70年代末的法國後結構主義女性主義看來,波伏瓦是認同男性的、生殖器中心的啟蒙主義思想家,她的思想已經被人們拋棄了。人們現在讚美差異,認為波伏瓦把女人描繪為與男人完全一樣的進入男性領域的人是對女性評價過低,她的兩分思維方式以及她對女性身體的厭惡和仇恨,是沒有高度評價女性品質的表現,究其思想根源是她接受了薩特的哲學框架。她的“獨立女性”的形象是無子女的不婚的職業女性,而這一女性形象受到高度評價女性特徵的人們的批判。 波伏瓦的《第二性》雖然發表較早,但它對女性運動的第二次浪潮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在這部著作中,波伏瓦用大量哲學、心理學、人類學、歷史、文學及軼事材料證明:女性自由的障礙不是其生理條件,而是政治和法律的限制造成的。她的最廣為人知的觀點就是:一個人並非生下來就是女人,而是變成女人的。在這一點上,波伏瓦的觀點與沃斯通克拉夫特是一致的;她們兩人觀點的區別在於,波伏瓦認為女性解放與作母親這二者無法共存,而沃斯通克拉夫特卻認為這二者是可以相容的。這並不是因為在沃斯通克拉夫特生活的時代女人還無法避孕,無法輕易作出過單身無孩生活的選擇,而是因為她十分看重女人的生育能力,把這一能力稱為“女人生存的偉大目標之一”。(轉引自Chapman; 203) 波伏瓦則把強調生育視為女性受奴役的直接原因。她指出:“母性畢竟是使女性成為奴隸的最技巧的方法。我不是說每一個作母親的女性都自動成為奴隸——可以有某些生存方式使母性不等於奴役,但現代的母性仍然萬變不離其宗。只要人們仍然認為女性的主要工作便是養育小孩,女性便不會投身政治、科技。進一步說,她們便不會懷疑男人的優越性。……我們幾乎不可能告訴女性洗碗盤是她們的神聖任務,於是告訴她們養育孩子是她們的神聖任務。”(波伏瓦,牧原編,第263…264頁) 波伏瓦認為,人們已經接受了兩性之間的既存關係,“把它看成是基本的和自然的,以致於最後再也無法意識到這一點。……我想,幾個世紀以後,當人們發現我們社會中女性所處的境遇,也會感到無比的驚奇,就像我們現在發現雅典民主政體中的奴隸制時所發出的驚歎一樣。”(波伏瓦,牧原編,第76頁) 波伏瓦在書中指出了男人如何將自己定義為自我 (self),而將女人定義為他者 (other);如何以男性為主體,以女性為非主體。她犀利地指出,世上只有一種人性,那就是男性;女性只不過是從男性的偏離;這個世界是一個男人的世界。在英文中,man可以指稱男人,也可以指稱人類;woman卻只能指稱女人,不可以指稱人類。在這種指稱方式背後,是對男女兩性不同評價的文化積澱:女人只是人類中的一部分,但男人可以是全部。中文的“他”和“他們”也是這樣:用這兩個詞可以指稱男人,也可以指稱略去性別的人類;但是“她”和“她們”卻只能指稱女人。由此得出男性是主體、女性非主體的結論並不太過分。 波伏瓦像馬克思主義一樣,並不把女性的解放運動當作一種非歷史的行動,而認為,只有在現代的生產形態下,女性才能釋放其自由自主行動的全部潛力。波伏瓦把自己的存在主義哲###用於對女性狀況的分析和研究之中,那就是對一切現存的習俗、價值和信仰置疑,反對個人命運天定的思想,認為無論是傳統的期望、早年的經驗,還是經濟條件,都不能規定女性的命運。在這一點上,她既反對弗洛伊德關於女性特性的許多論斷,也反對馬克思主義經濟決定論的觀點。關於女性解放的途徑,她更強調個人的努力,而非整體的行動,她認為,儘管現存的性別壓迫是結構性的,解決問題卻要靠個人戰勝環境的努力。她提出了三種途徑:第一,女性只有到社會上去工作,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第二,成為知識分子;第三,爭取對社會進行社會主義的改造,以便最終解決主體與客體、自我與他人的衝突。&nbsp&nbsp&nbsp&nbsp

二、女性主義運動的第二次浪潮(2)

儘管有人從不同的立場批判波伏瓦,例如那些對其自由主義女性主義立場難以苟同的人們就曾批評她試圖用個人主義的辦法來解決集體的問題,忽視了工人女性和農民女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