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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頭去看那張紙上的字,卻見偌大一張紙上竟只有一個字,這個字他是認得的,那是一個大大的“胡”字。

“老爺,你說溫先生這是要跟我們說什麼呢?”周笙把那張紙也遞給柏大有,一張俏臉上陰霾密佈,她本來還抱著希望,以為溫時初會在信裡留下給柏子清延命之法,沒想到卻只有這麼一個不知道有什麼用的石頭,還有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字。這讓她的心驟然粉碎。這就是說,柏子清是沒救了麼?

“胡?胡?胡!”柏大有拿著那張紙,一邊狠瞅,一邊在房間裡兜著圈子,猛然,他伸手拍了一下額頭,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看著周笙,狂喜道:“我想到了,溫先生是讓我們去莽山找那位胡……”話沒說完,他彷彿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一樣,把話又咽了回去,但臉上的神情依然滿是興奮,一把抓住周笙的手,道:“一定是這樣,也只有那一位,才能救我們子清了。”

“且不說我們能不能找到那一位,就算僥天之倖找到了,他會救我子清孩兒麼?”周笙卻沒有柏大有那麼樂觀。從沒聽說誰能進入莽山禁區還可以生還。柏大有說的那個胡,據說卻是住在禁區之內的。是不是真有這一位還在兩可之間,就算是真的有這麼一位,無情無份的,又憑什麼讓人家救治自己的孩兒呢?

“溫先生留書總不會假。”柏大有依然沉浸在興奮之中,忍不住原地轉了個圈子,道:“我們聽溫先生的必不會錯,這塊石頭可能就是信物,那一位見了溫先生留給我們的這塊石頭,保不定就會出手相救我們子清了。”

周笙見柏大有如此堅定,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反對的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道:“老爺說的是,溫先生必不會騙我們。他既在仙去之前留下這個給我們,必有深意。只是,誰能去禁區找這一位呢?”

“當然是我。除了我,誰還能進禁區?誰還敢進禁區?”柏大有挺直了腰板,認真的說道:“何況,這是為了我們家子清的命,又非族裡村裡的大事,自然不能讓不相干的人去冒險。待我做些準備,事不宜遲,明日我便進山罷。”

“老爺要以身犯險麼?”周笙如弱柳般的身子一顫,一張臉瞬間失去了血色,急道:“萬萬不可。”話音剛落,兩行清淚就從眼角滑落到臉頰,悲聲道:“若是老爺有什麼萬一,讓我和子清子淩何以自處?子清的性命固然要緊,可老爺的安危更是重要。妾身說句不該說的話,便是子清命薄,終於不治,我也絕不許老爺進莽山禁地的。”

“夫人……”柏大有手足無措的看著落淚的周笙,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兩手不停的相互揉搓著,悶聲道:“可是我若不去,又有何人能拿著這信物進莽山呢?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子清受病痛折磨,卻什麼都不做罷?”

“總之我不會讓老爺進山,若是子清有個好歹,我做阿孃的不能救他,便是陪他一起去了也罷了。”周笙的眼淚愈發流的急了,忍不住輕聲抽泣起來。

“唉,唉,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柏大有想怒卻又實在不忍,只是嘆了口氣,輕輕攬住了周笙的纖腰,低聲道:“你若去了,我又何能獨活?你說這話,豈不是要我的性命麼?”

“老爺。”周笙再也忍不住,將臉埋在丈夫的胸膛上,低聲哭泣起來。這些年,她看著愛子辛苦掙命,又何嘗有一日好過。現在到了這個地步,竟要她在丈夫與兒子之間做一個選擇,讓她情何以堪。她只恨自己無用,不能親身上莽山入禁區,為愛子求回一條命來。但柏大有提出相同的想法,她卻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莫哭,我們從長計議。”柏大有終於還是退讓了,他輕輕拍著周笙的後背,嘴裡安慰著,心裡卻想著要如何才能瞞住周笙獨自上山,只要他把救治柏子清的方法找回來,周笙就算還會怪他,也沒甚麼妨礙了。他是堅信自己可以安全從禁區出來的,因為他覺得,既然溫先生留下了這個法子,必然是一個行得通的法子,若是自己都不能從禁區中出來了,那溫先生又何必留下這封信。出於對溫時初的絕對信任,柏大有悄悄握緊了手裡的那塊石頭,心裡更拿定了主意。

“阿爹阿孃都不必煩惱。”柏子淩不知何時便已躲在門後偷聽了柏大有和周笙的對話,此刻推門走了進來,臉上一片肅然,道:“便讓子淩替阿爹進山如何?”

“你這孩子,又偷聽阿爹阿孃說話。”周笙臉上微微泛紅,輕輕掙開柏大有的懷抱,似嗔似怒的對柏子淩說道:“小孩子家說什麼混話?你阿爹我且不放心,你一個孩子,阿孃怎麼能放心讓你進山?別說進入禁區,便是獵區那些猛獸,也不是你能對付的了的。你跟子清兄弟情深,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