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成了停牌醫生,抑鬱症日漸嚴重。
於第二年夏天,自殺在蘇家別墅。
蘇盞跟蘇菡那時都很小,蘇母出殯之後,她們才明白,媽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可那時,蘇盞也沒哭,蘇菡也沒哭,面對那些同情的目光,兩個小姑娘在葬禮上不言不語,像個沒有感情的木偶娃娃。
蘇明朝在老婆死後,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生意也一落千丈,更顧不上倆孩子,等他茫然回過神的時候,蘇盞跟蘇菡都已經快小學畢業了,因為父親的萎靡,蘇盞承擔起了照顧妹妹的責任,可在學習上,蘇盞聰明,連連跳級,她沒想到這成了妹妹的壓力。
這些年,深夜裡,她總是兀自流淚。
如果那時候,她稍微懂一點人情世故,稍微遮那麼一點兒鋒芒,也許就不會造成妹妹那麼大的壓力。
她自責、懊悔,痛心疾首,總覺得妹妹的死跟自己脫不了干係。
知道妹妹有那些想法之後,她第一時間跟蘇明朝說了,蘇明朝請了心理醫生每天來陪蘇菡,也是那時候,蘇盞發現了蘇明朝身體出了問題,半夜裡總是聽見隔壁房間壓抑的咳嗽聲,還有早上起來,衛生間裡全是血的紙團,可蘇明朝什麼都不說,也不提。
蘇盞也不問,每天看著那些全是血的紙團,她平靜的刷牙洗臉整理好自己去上學,一點兒不讓蘇明朝擔心。
她認真學習,不花時間浪費在人情世故交朋友上,她拼命學習,拼命做題,交出一張張讓蘇明朝滿意的答卷,她儘量不讓自己給父親帶去一絲一毫的麻煩和操心。
只有一次,去上學的路上,她望著那些路上被父母牽著送去學校的孩子,她問司機:
“我爸是不是病的很嚴重?”
司機沒說話,哄她說:“先生會好起來的。”
她望著窗外,喃喃地說:“為什麼呢,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司機心裡也疼,他幾乎是從小看著這倆姑娘長大的,從沒見過那麼懂事的小孩。
記憶裡,兩人都沒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