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你發現自己喜歡的人另有他人,你會怎麼樣?」俞凌風一顫,說道:「我只願他活得快快樂樂。」沈靜舟悽然一笑,沒有說話。俞凌風忽然回過頭來,看著沈靜舟的眼睛,說道:「靜舟,你是有福之人,大哥知道,你喜歡的人,會一生一世只有你一個人。」沈靜舟微微搖頭,說道:「大哥,你不會懂我的意思。」俞凌風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懂?」沈靜舟又是一笑,不再說話。
兩人默默的走著,沈靜舟忽然又問道:「大哥,你喜歡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能夠令你如此?」俞凌風嘆了口氣,說道:「他是我今生見過最美好的人,如果你見過他,就一輩子忘不了他。」沈靜舟微笑道:「幸好我沒有見過大哥喜歡的人。大哥為什麼沒有和那個人在一起?」俞凌風笑了一笑。沈靜舟說完這句話,心中卻不知為什麼開始痛了起來。
俞凌風說道:「有時候我自己都已分不清我是喜歡他,還是仰慕他,或許是仰慕也未可知。可是我永遠也不會和他說。因為他另有所愛。而且他是個極為專情之人,他只喜歡著一個人,在那個人之前,他沒有過別人,在那個人之後,他更不會有。我現在都想開了,我仰慕的人他所愛的人雖然不是我,可是他能喜歡上的人,一定也是極為美好之人,何況事實也是如此。我只會比我仰慕的那個人更關心他,更愛護他。」說完看了沈靜舟一眼,微微一笑。
沈靜舟嘆了口氣,說道:「大哥,其實這樣也未嘗不是快樂,你喜歡的那個人雖說不能和你在一起,可在你心裡,卻總是最美好的一個人,總比你喜歡一個人,到後來卻發現他三心二意的為好。」俞凌風忽然笑道:「靜舟心裡不知道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念頭,一天到晚自尋煩惱,大哥好不耐煩,索性這樣,你喜歡誰,和大哥明說,大哥現在就去給你做媒。」一邊說一邊大笑了起來,沈靜舟見他笑的實在高興,心中微感奇怪,只是看見他如此爽朗的笑容,心情卻不知為何好了許多。
雪衣宮內一處幽靜的亭子裡,寒星公和冷月公相對而坐,寒星皺著眉頭說道:「你當真這樣和沈公子說了?」
冷月說道:「正是。」寒星搖頭道:「你也不怕教主怪罪於你?」冷月說道:「就算拼著受責罰,我也要說。」寒星說道:「這又是何苦?」冷月悽然一笑,說道:「我從一生下來,就只知道為教主不惜一切,我的命又算得了什麼?對龍教主如此,對曲教主也是如此。」寒星問道:「他信了?」冷月說道:「他自然信了。」寒星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冷月說道:「我和沈靜舟說的事情,倒也不全是騙他。無論如何,教主當初信了我的話,與他強為歡好,總是事實,此事在沈靜舟心中,一定是一個極大的傷痛。」寒星笑道:「你這輩子最大的本事,就是灌黃湯,成日喝得爛醉如泥,如今老了,簡直是糊塗的更加徹底。虧得你的徒弟凌風和你一點都不相象,不然的話,那就是生生毀了一個好孩子。」冷月一怔,怒道:「這又關凌風什麼事了?」寒星笑道:「我就是說,凌風比你這個老糊塗好多了。沒有詆譭你的徒弟,你放心。」
這話卻是更加不中聽,冷月連連冷笑,說道:「你最近的什麼天上星星大法練的怎樣了?什麼時候老哥兒倆比劃比劃?」寒星臉色絲毫不變,說道:「跟你比試,那實在是自貶身份。」冷月猛地站了起來,寒星笑道:「稍安勿躁。我只是想告訴你,教主的事情,並非真的就如你所想的一樣。他其實早就知道你沒說實話。」
冷月吃了一驚,滿腔怒氣也不知到了何處,慢慢坐了下來,寒星嘆道:「教主本來命我不必告訴你,可是你如此頑固,我也沒有法子。我記得那天晚上,我有事前往教主居住之處,卻見他站在廊上,衣服之上卻全是血跡,我當時嚇了一大跳,連忙問他怎麼回事,教主竟是不答我,他說他心神大亂,隨時可能會出手傷人,當時月亮照了進來,教主忽然說道,他過不了三更。我嚇得魂不附體,卻又不知如何是好。我說是否沒有一點辦法?教主扶住桌子,說道,辦法是有,可是他不願意。那就是和服食過淇玉山靈芝的沈公子同床一月,就會無驚無險的散功,可是此事實在是過於令他難堪,他不願意去做。他說歷代教主都是童男之身,以至去世,他也不能例外。他一句話沒說完,又是大口大口的咯血,我嚇得頭暈目眩,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教主卻是不為所動,我無奈之下,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我說,教主你要真是有何不測,不是天壽已盡而去世,那麼在選好新教主和堂主之後,依照教規,日月星三公和十二位堂主,都須殉葬。教主你於心何忍?我這話一說完,就看到教主全身發抖,他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