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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天虹微有笑容,看著沈靜舟沒有說話。沈靜舟不敢看他,幾番努力之下,終於讓自己平靜了下來,低聲說道:「清書,你先出去。」清書這才戀戀不捨的走了出去,臨出門前又看了曲天虹一眼。
沈靜舟說道:「曲教主,好久不見。」曲天虹微笑說道:「靜舟,這一月真的過得好像一年一般。我不敢早來一天,也不敢晚來一天。」他說這句話時,一直看著沈靜舟,等到說完,臉上的笑容忽然慢慢隱去不見,低聲說道:「你瘦了。一個月不見,怎麼變得這樣?」沈靜舟沒有答他這話,說道:「這是你我最後一次相見了。不知曲教主還有何吩咐?」
曲天虹微微一震,卻沒有說話。
沈靜舟說道:「既然沒有話說,曲教主教務繁忙,我也就不虛留你了。」曲天虹怔怔的看著他,過了一陣,低聲說道:「告辭。」再不多說,轉身走了出去,沈靜舟看著他的背影漸漸走遠,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
清書從外面走了進來,滿臉驚訝,說道:「那個漂亮的公子這麼快就走了?公子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朋友?莫非他是江湖上的人,規矩是不辭而別?」沈靜舟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清書忽然說道:「公子,那個人那麼好看,讓人看了以後只想再多看幾眼,可我不喜歡他。」沈靜舟輕聲問道:「為什麼?」清書說道:「他看上去高貴的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一樣,這樣的人你只能遠遠看著,連對他說話,都不由自主的要恭恭敬敬,穿的又這麼精緻乾淨,這樣的人,多半一輩子都不會去碰一下別人。更不要說和他放放風箏什麼的,還是我家公子好。」沈靜舟慘然一笑,說道:「他永遠是那麼清冷的人物,高高在上,又高貴又優雅,這世上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方寸大亂。連臉色都不會變一變。」清書嘆了口氣,說道:「真是沒有人味。公子,你小時候罵人,說的最狠的話就是出塵如仙,正好用來罵他。」沈靜舟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過了一陣,沈靜舟說道:「清書,你先回去住幾天,我想一個人靜靜。」清書跳了起來,說道:「那怎麼行?」沈靜舟說道:「你到底聽不聽我的話?」清書見他面色變了,心裡害怕,只好答應。還待絮絮叨叨說兩句,沈靜舟已將他推了出去。卻聽清書在窗外說道:「公子你會不會照顧自己啊?」沈靜舟隔著窗子說道:「你放心!」清書這才走遠,沈靜舟一個人坐在房中,只覺得心亂如麻。過於麻木,反而沒有了痛楚。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沈靜舟卻沒有燃燈,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已經坐了幾個時辰,暮靄沉沉,雲燕湖上已經有畫舫出遊,湖上處處都是畫舫上紗燈的柔光。
原本以為自己會如何傷心,此時卻什麼都感覺不到,只呆呆的看著暮靄之中的春景,一切都是影影綽綽,流麗無端。雪衣宮中戴著面具的教主,泉石軒中獨坐的清雅公子,雲燕湖上的會面,一年多來朝夕不離,還有床第之間的纏綿……到頭來,一句告辭。
真的一句多話也沒有。
就這樣結束了?
也好,今時今日雖然傷心,可是從此不再相見,過得十年,二十年,再深的痛,也不會再記起了。
若是能再活一世,一定將前緣續上。將前生的愛恨全都不再記取,可是今生就是如此了。終究是忘不了那些恨意。為了那些不可說的理由。偏還要雲淡風清。
窗外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春雨,雨中的景緻,是分外的流麗與朦朧。隔江人在雨聲中,不知又是怎樣的心境?也許這世上,本來就是個人有個人的愁苦。
沉寂無聲的房子裡,沈靜舟始終一動不動,外面的春光,似乎與他無關了。
垂下簾櫳,始覺春空。
房中忽然亮了起來,有人點燃了白燭。
沈靜舟沒有回頭,漠然的說道:「清書,你回來做什麼?」卻沒有人回答。沈靜舟慢慢站了起來,眼前的人不是清書,卻是曲天虹。
沈靜舟忽然一轉身,就往屋外走去。卻被曲天虹緊緊抓住,只聽他說道:「不管你多麼不想見我,我今晚是不會走的。有件事情,我一定要知道。」沈靜舟甩開了他的手,說道:「你想知道什麼?」曲天虹卻沒有說話。
兩人僵了一陣,曲天虹忽然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一月之前,我就隱約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我今日來,也只是為了聽你親口說一遍。好讓我徹底死心。」沈靜舟一怔,卻聽曲天虹說道:「我一直知道,你始終沒有原諒我。」沈靜舟身軀顫抖了一下,曲天虹又說道:「何況你是沈家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