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在南京公演的盛況,有人寫為“田漢在四十年代報刊上”(見李輝著《田漢——狂飆中落葉翻飛》第3頁),這是錯誤的。40年代發生惡性通貨膨脹,物價飛漲,法幣貶值上百、上千倍。且40年代抗戰期間南京早已淪陷。] 。 想看書來

抗戰前夕上海的文化人(5)

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田漢和陽翰笙離開南京。1938年抗戰政府的軍委第三廳在武漢成立,郭沫若任廳長,田漢任戲劇處處長,月薪法幣300元。 田漢的收入究竟有多少,他自己從來不曾提起,也不屑計算。夏衍回憶說:“不管他寫書、演戲、辦雜誌、搞劇團,甚至於請客吃飯,在他心目中從來不考慮到錢的問題。有了錢,比如一本書出版了,拿到一點版稅,就大夥兒用;用完了,沒錢了,就大家掏腰包,買大餅油條過日子。有人說他們是法國的波希米亞式的文化人,有人說他們是原始共產主義者。”(引自夏衍《悼念田漢同志》)陽翰笙回憶說:“田漢精通日文,每天只要花上三分之一的時間來翻譯,就可以從中華書局獲得優厚的稿費,生活得好一些;可是寧願身上一文不名,跟大家一起睡地鋪,吃大鍋飯,把全部時間和精力貢獻給進步戲劇運動。”(引自陽翰笙《田漢同志所走過的道路》)鄭亦秋回憶說:“每天他都是東奔西跑,搞聯絡、組織演出、排戲、寫詩、參加各種社會活動……雖然那時他很有名氣,寫寫文章就能得到許多稿酬,如果細心也可以積攢下不少錢來。可是,他天生的仗義疏財,口袋裡經常是空空的。一旦他有了錢,不是傾囊幫助他人,就是交給演劇隊充實大家的伙食。有時,為了給大家開伙食吃飯他甚至去典當。”(引自鄭亦秋《我的良師益友》) 夏衍的經濟生活 夏衍原名沈端先(端軒),1900年10月生於浙江杭州。1914年他14歲,到染坊店當學徒;期滿以後,每個月可以有2銀圓的工資。1916年他進了中學,伙食費、書籍費、學雜費一共不到5圓。不久轉入浙江公立甲種工業學校(5年制),1920年畢業,由學校保送到日本報考官費留學。先發預備費200銀圓(當時匯率中國1銀圓=1。2日圓),到日本的交通費輪船三等艙、火車三等座,一共只要幾十圓。 20年代初,留日學生每月官費60銀圓,摺合75日圓左右。日本的生活費用,在東京的小飯館裡,一碗湯麵5錢(閤中國4分銀圓),一份牛肉蓋澆飯10錢(閤中國8分銀圓),所以中國留日學生的生活比較寬餘,每月除了衣食住行以外,還可以買些書籍、日用品等等。中國公派留日學生每三年發一次旅遊費,大約80—100銀圓。1920年前後,日本出版界“圓本”流行,這是一種文史哲叢書,每月出版一本,每本定價1日圓。當時沈端先每月節省1日圓訂購了一整套世界戲劇名著。 夏衍從東京學成歸國後,1928—1934年在上海的公開職業是日文翻譯者,主要依靠譯書為生,譯文稿費每千字2圓。他每天一清早起來就譯書,堅持翻譯2000字,每月譯稿費120圓,相當於今人民幣4000元左右。這是一筆可觀的固定收入。 1929—1930年間上海藝術劇社創立,第一次募捐經費大約200多圓,其中陶晶孫捐款40圓;沈端先翻譯了一部日本小說,由潘漢年經手去換了20圓稿費;鄭伯奇、潘漢年各自捐款20—30圓,其他人也捐獻了一些。1929年冬,上海藝術劇社排完了戲,到施高塔路(今山陰路)口的“白宮”小飯館去吃飯,一客“兩毛小洋”即“雙毫”的銀角子,僅合大洋1角7分。(陳注:6個“雙毫”才合1銀圓“大洋”。詳見本書附錄。) 1932年淞滬戰役結束之後,夏衍從唐山路搬家到法租界愛文義路(今北京西路)普益裡,弄堂房子二層樓一開間半,他回憶說:“頂費不算貴,二百五十圓”(全年租金,約合今人民幣8000元)。 1932年夏,上海明星影片公司由洪深介紹,聘請鄭伯奇(化名席耐芳)、錢杏邨(化名張鳳梧)、沈端先(筆名黃子布)擔任編劇顧問,每月每人致車馬費50圓;不久,藝華影片公司編劇委員會田漢、陽翰笙又聘請夏衍和周揚等擔任藝華的編劇顧問,每月車馬費30圓。加上每天譯書的稿費,每年出書有上百圓法幣的版稅,編寫電影劇本還另有酬勞,這樣,夏衍每月至少收入200圓,合今人民幣7000元以上。 1937年8月24日《救亡日報》發刊,由國共兩黨各出資5000圓作為開辦經費。1937年12月中,夏衍結算了100多圓的版稅。在公共汽車上被扒手偷走60圓(當時大米7圓一擔160斤),這可不是小數。 總之,夏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