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是必須的,最重要的是,她對於整個後廷的格局和流程都十分清楚,留她在這裡操持最放心不過。
蕊喬因此把工作重心從皇后娘娘頭上移到了惠妃頭上,每天可勁的滿足她一切的合理和不合理的要求,比如說惠妃老家是東北的庫寧省,臨近濱海,惠妃打小最愛吃海菜,酸酸甜甜的,可眼下她懷了孩子,太醫院囑咐這海菜性屬寒涼,是再也吃不得了。
惠妃知道了以後簡直是晴天霹靂,險些要萬念俱灰了,蕊喬便想了個法子,她家鄉是紹金的,吃口偏甜,濃油赤醬,再加上週邊蘇杭的口味,甜中就帶一點兒酸。
於是便吩咐御廚房煮了一道梅乾菜燒肉,肉要上好的五花肉,菜則挑選芥菜裡最嫩的雪裡紅。
惠妃餮足了以後終於喜笑顏開,賞了蕊喬足足五十兩白銀。
見她手腳麻利,鬼主意又多,前兩天還衝她要話梅,肉脯吃呢,怎麼會突然之間人說沒就沒了?
蕊喬的心中翻起驚濤駭浪,對身旁的海大壽道:“蕊喬還請公公指點,這娘娘她——人好好地,怎麼就……”說著,一併紅了眼眶,拿出帕子來掖一掖。
畢竟有五十兩白銀的情分在,戲得交足了。
海大壽也是個話嘮,和蕊喬套近乎道:“姑姑也是宮裡的老人兒了,我海大壽今日也和姑姑說句交底的話,說是說暴斃,可太醫院的太醫們把人抬出來的時候,老奴可是微微的斜了一眼,那手指甲黑青黑青的,太醫院們嘴上不說,老奴瞧著,倒像是中毒死的。”
“什麼?!”蕊喬大驚失色,不由後退一步。
海大壽趕忙翹起蘭花指拍了自己一嘴巴,對她諂笑道:“哎喲,您瞧我這張嘴——!姑姑莫怕!”
太監本是閹人,無根就罷了,若非還要再往臉上塗脂抹粉那就更加招人嫌了,偏偏海大壽就是這型別,一笑起來,粉刷刷的往下掉,臉上的褶皺也好像能夾死一隻蒼蠅。
蕊喬用手拍了拍心口,強自鎮定下來道:“不瞞公公,既然公公都和我說了交底的話,蕊喬也對公公說一句,那惠妃是不可能中毒的呀。”
“哦?”海大壽豆大的眼睛精光一閃,“何以見得呀?”
蕊喬坦白道:“為了娘娘的安全,她每日的吃食,哪怕是一份點心,粟米羹,紅豆湯都是由我先嚐過,確定無恙了之後才呈給娘娘享用的。斷不可能是因吃食而死。”
海大壽乾笑了一聲道:“那敢情好啊,這事鐵定就與姑姑沒牽扯了,還請姑姑趕緊隨我去永壽宮回個話吧,皇上也在那裡頭等著呢,只要姑姑是清白的,那自是魔鬼不侵,再者說若是其他人乾的這陰損事兒,也算不到姑姑您頭上來,您說是不是?”
蕊喬點頭道:“公公言之有理。”
饒是她嘴上這般說,心裡卻是沒底。
因為即便毒不是從吃食這邊進去的,可只要一旦確定惠妃是中毒而死,怕也要治她這個掌管後廷的大姑姑一個監察不善的罪名。
要知道當年先皇殯天,六王奪嫡廝殺的難分難解之時,她都沒有如眼下這般心驚,如今卻只覺得這脖子裡瓦涼瓦涼的,像是誰在朝她吹冷氣,催命似的。
嗯,彷彿已經有一把鍘刀懸在她頭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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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七章
令人欣喜的是,上官薔號稱有十年功底的人跳舞不錯那是意料之中,但秦淑珍能有如此表現卻在眾人意料之外,一切都還得歸功於上官薔只顧著搶風頭,動作盡挑高難的來,秦淑珍卻反其道而行,處處讓著她,但是舉手投足,均有柔柔的風韻,別有一番風味。|
一曲舞畢,賢妃的臉上逐漸透出笑容,似與有榮焉。
太后看了也高興,鼓掌道:“看來讓她們合舞是正確的,默契相當,皇帝今日又要破費了,賞吧。你不賞就輪到哀家賞了。”
皇帝笑道:“自然要賞的,回頭庫房裡要什麼,隨便你們挑。”
上官薔開心道:“謝太后和陛下,薔兒早就說過會沒事的。”言畢坐到位子上,沒看皇后一眼,更沒提到她。臉上有些異樣的潮紅,大家都以為是她跳舞的緣故。
另一邊,秦淑珍也斂眉屈膝道:“謝太后,陛下和皇后的賞賜。”
太后對她和氣一笑,皇后卻示意紫萱將自己桌上沒動過的山珍刺龍芽給秦淑珍送過去,秦淑珍連忙向紫萱道了謝,她們那一桌沒有這一道,自然是引起妃嬪們喧譁,都道珍貴人好福氣,教主子娘娘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