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計程車兵,可是那個士兵自己也一臉無奈,他張口說了個法語的你還有火,就說不出來了。
原來只學了專業術語……秦恬無奈,她清咳了一下,見幾人的目光都轉向自己,並沒有去翻譯那士兵說了什麼,而是儘量誠懇的對那個士兵用德語道:“請問,能允許我們到小河邊的空地上點堆篝火過夜嗎,您看,我們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恐怕,難以熬過這晚上。”
兩個士兵順著秦恬指的方向望望遠處,所謂小河邊的空地被高高的麥子和濃濃的夜色遮蓋的嚴實,什麼都看不到,他們低聲商量了一下,粗聲粗氣道:“不行,但你們可以到我們車隊旁邊,在我們的監視下點火休息,明天我們離開後再離開。”
跟上千個德國大兵共度一夜絕對不是什麼浪漫的事情,可是事已至此,命在他們手上,秦恬沒有反駁的餘地,就當這些大兵志願幫他們守夜好了,於是她無奈的和薩莎夫婦以及皮埃爾解釋了眼下的情況,他們只能點頭同意。
“還有,我們的食物和行李還在那個空地上,能允許我們去拿嗎?”秦恬得寸進尺。
一個大兵粗聲粗氣的咕噥:“真麻煩!”但還是和戰友商量了一下,一個人接著帶狗巡邏,他押著秦恬等人拿了行李去營地。
挪到營地才發現,原來遭遇和秦恬等人一樣際遇的不是一個兩個,一輛坦克邊較寬的路面上已經被圈出一塊專門供被抓到的難民休息,他們大多都是老人和小孩,青年幾乎沒幾個,這些人跑不動,而士兵也不會射殺他們,反而還給他們提供了熱水,當然,食物是得自備的。
他們五人又點了一堆小篝火,在火邊坐了一會,已經臉色凍得青白的眾人終於緩過勁來,而此時,皮埃爾的體力也已經到達了極限,他臉色慘白,昏昏沉沉的靠在秦恬的肩膀上,呼吸清淺。
秦恬著急卻沒有辦法,她只能一點點給他喂著熱水。
忽然,她聽到耳邊傳來咔噠一聲,這聲音熟悉的讓她全身冒冷汗,她緩緩的回頭,赫然看到皮埃爾後腦勺就頂著一把槍!
黑色的手槍閃著幽暗的光,讓秦恬有種閃瞎了眼的感覺,她的大腦間一瞬間一片空白!
注意到這情景的薩莎奶奶終於扛不住這刺激的場面和長時間的壓力,低低的驚呼一聲昏了過去。
而此時,一旁看守的兩個德國士兵也把步槍微微抬起,冷冷的盯著秦恬和皮埃爾……而不是拿手槍頂著皮埃爾的人。
短暫的靜默後,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就從後面:“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年輕人的肩膀上,是槍傷吧。”
“誰能告訴我,一群首次遇到我們的普通難民中,怎麼會混著一箇中了槍的年輕人呢?”
“莫非,你是一個士兵,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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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恬眼睜睜看著皮埃爾被拷走。
她從來不相信自己是個有什麼急智的人,可卻因為這一次頭腦完全的空白而更加確信起來。
她看著這個軍裝外罩著白大褂的男人招招手讓兩個德國士兵過來扶起皮埃爾,看著他優哉遊哉的收起槍,看著皮埃爾無奈的朝她笑笑,她覺得自己有努力想,該怎麼辦,可是她想不出來。
如果豁出去,她可以做出很多事情,可是她好幾次覺得自己豁出去了,其實一切都在理智範圍內,少數幾次失去掌控,都會讓她回想起來一身冷汗。
她想起當初在波蘭街頭,海因茨拿槍指著亨利的額頭,他殺他不需要理由,殺她更不需要,所以她那次豁出去,純然是已經無意識的賭上了性命。
事後她每次回想都是一次自我征討,秦恬,你憑什麼這麼衝動?你算什麼?你也會死,你也會受傷,你沒有任何本錢,你更不是這個時代的主角。
“……小姐,你還好嗎?”一束強光忽然直刺她的眼睛,秦恬啊的驚呼一聲遮住眼,然後不滿的看著這個利落的收起手電筒的年輕德國軍醫,他依舊沒什麼表情的變化,只是低聲道,“您似乎有點過於緊張,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的話,希望您平靜下來。”
說罷他直起腰,看看圈子裡的難民們,眼神高傲而犀利,掃視了一圈以後他用法語朗聲問:“各位,有誰最近有身體不適的,請告訴我,我會義務給你們進行一些必要的檢查和建議。”
秦恬懵了,免費體檢?有那麼好的事嗎,或者是又一個731?
其他人顯然也很不安,緊張的盯著軍醫。
“我只是希望這一夜相處不會有我們高貴計程車兵被傳染什麼病罷了,你們也不希望被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