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練功,但是木苒強調對敵實戰,所以木潸每天都要和人高馬大的福壤直接對陣,木苒還硬性要求不許木潸用她那無人能匹敵的逃跑速度繞過福壤,基本上,這樣兩個人擺在一起,往往都是木潸被教訓得慘不忍睹,偏偏那姑娘咬著牙就是不求饒,福壤摔起人來,便更加賣力。 趙煜每每都看不下去,直接跳下去加入戰局,在木苒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下,戰局立即變成二對一,趙煜和木潸聯手,這才與福壤堪堪打了個平手。 日子在一碗一碗的白米飯中飛快地度過,木潸和趙煜的感情日進千里,一天小半的時間裡趙煜陪著木潸練功,小半的時間裡木潸陪著趙煜練習縱火,大半的時間卻全被這兩個大孩子拿去玩耍,整座偌大的趙宅,已經沒有他們倆沒有去過的地方了。 說起趙煜的縱火練習,趙鈺特地在地下室裝修出一大間銅牆鐵壁的房間,房間裡除了練習用的道具外再無一點可燃物,趙煜在這樣的房間裡練習,對他人的安全便有了保證,但即使如此,在他練習的時候,除了木潸,他人都是不敢靠近的。 從趙煜手心裡升騰而起的火焰,太過熾熱,常人尚未接近,往往便已經被灼痛了眼,對此,木潸卻全無感覺,甚至還覺得呆在這些溫暖的火焰身邊,挺舒坦的,為此,趙鈺又把兩個孩子天生一對、三世姻緣的那套言論拿出來鼓吹了一遍,被木苒狠狠批鬥回去。 等到木苒的傷完全好起來,日子已經接近了四月的尾聲,f城的天氣逐漸轉熱,讓人有一種夏天已經迫在眉睫的錯覺。 木姑姑的傷一旦養好了,木潸便沒有了繼續留在趙宅的理由,趙煜急得上火,他一心想留住木潸,心急火燎了幾天,卻遲遲沒有聽到木苒再提起離開的話語。 這一天入夜,木苒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福壤坐在她身邊替她涼著一杯安神的茉莉花茶,趙鈺在書房搗鼓他的商業機密,木潸剛洗完澡,正站在房間裡吹頭髮。 房間陽臺的拉門突然被推開,一顆在月光下閃閃發光的禿腦袋探了進來,嚇得木潸差點摔了手裡的電吹風。 “趙煜?”等木潸看清了那顆光頭的主人後,她更驚訝了,“你怎麼爬陽臺了呀?門……門也沒壞啊……”她疑惑地來回看著沒鎖的房門和敞開的陽臺拉門,慢慢走近趙煜。 趙煜已經站起身了,他趴在門框上,無可奈何地看著木潸,“你姑姑在樓下坐著呢,我不好意思在她眼皮底下上樓找你,就只能從外頭爬陽臺了。” 木潸走到陽臺上俯身往下看,二樓的陽臺雖然不是很高,但要爬上來也是挺費勁的一件事,“你真是……” 趙煜與她一起趴在陽臺上往下看,夜晚的趙宅院子只亮著幾盞院燈,遠處的大門上高高懸著白亮的壁燈,照得整個寬闊的院子陰影橫斜,說不出的清淨。 木潸恍惚想起來,這個宅子的僕人其實不多。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要不要跟我來?”趙煜熱情地看著木潸。 木潸往下瞥了眼草坪,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要我從這裡跳下去?”雖然木潸自小習武,但膽子小卻是天生的,要她從三米高的地方閉著眼睛往下跳,還是有點勉強的。 趙煜已經爬到陽臺的石欄上蹲好了,他雙手抓著石欄,扭頭去看木潸,“沒事的,我會接著你的。” 木潸默默往後退了一步,壓低聲說道:“你跳下去有個三長兩短的我還能救你,我跳下去受了傷,你們誰也幫不上忙,我才不跳。” 趙煜一聽這話,原本雀躍的表情瞬間僵硬了。 木潸訥訥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變了臉色。 趙煜龐大的身體蹲在石欄上,他小心地轉過身體,讓自己正對著木潸,房間裡的燈光照射在他臉上,被他身後大片的黑暗烘得白亮亮一片堅定,他緊緊盯著木潸,皺眉說道:“我再也不會讓你犧牲自己救我。” 木潸抓著毛巾的手不自覺緊了緊,“我……” 趙煜搶了她的話頭,篤定說道:“我不會讓自己輕易受傷,也不會讓你受傷。” 木潸被他的視線盯得侷促,那樣真摯熱忱的視線,讓她整個人都不知所措起來,她瞪了那男孩半晌,最後受不了一般用毛巾捂住了自己的臉。 長長的毛巾垂下一邊,趙煜伸手拽住,木潸扯著毛巾就要往後躲,趙煜忙說:“別使勁,小心把我摔下去!” 木潸趕緊收了手勁,卻也沒放下掩面的毛巾。 趙煜拽著毛巾一頭,輕輕地將她扯到自己面前,一小步的距離,他慢慢地扯,木潸小小地進,等到毛巾扯到頭了,趙煜這才伸手拉她捂在臉上的毛巾,輕聲地哄:“走吧,我帶你去看有趣的東西。” 說完,他也不去率先攀下陽臺,手腳靈活地尋了著力點,三兩下便穩穩跳落在下方的草坪上。 木潸紅著臉趴在石欄上,低頭去看底下神采飛揚的少年。 趙煜抬頭看她,快樂地張開了懷抱。 木潸無奈地揉了兩下臉頰,把毛巾往脖子上一纏,攀著石欄也學趙煜的模樣往下爬。攀到陽臺的最下邊,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