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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內亂(二)
原來這焦氏兄弟初出道時,曾取‘天傑’、‘地傑’之意,自稱天地雙傑,豈料三十歲那年,兩人頭頂忽然就各禿了半邊。這下可丟了大丑,江湖上的人常在背後取笑他們,更有學識淵博的人給他們換了外號,焦天傑禿了左半邊,就稱他為‘無出其右’,焦地傑禿了右半邊,便喚他‘穩操左券’,兩人合起來又稱為‘雙傑一禿’,是說他們兩人並在一塊,左右互補,那便只有一人是禿頭了,大有譏諷嘲笑的意思。這些外號傳的多了,焦氏兄弟自然也是有所耳聞,心下極是忌諱,若有人在他們面前一說,兩人非要找那人博命不可。萬震北本想說‘江湖上人稱天地雙傑’,但轉念一想,還是乾脆免去不提。丘長生不知這些,說‘久仰大名’只不過是一番客套話,但焦氏兄弟聽來,以為他知道了這些外號,故意在挖苦他們,是以分外的氣惱,如果不是萬震北曾私下叮囑‘斷不可輕舉妄動,一切聽他吩咐行事’云云,他們早就要找丘長生的不是了。(注:古代契約分左右兩聯,雙方挌執一聯,左券就是左聯,常用作索償的憑證。)
萬震北又指著臉上有痣那人道:“這一位也是敝鏢局的鏢頭,赤翼蝙蝠烏勝便是他了。”丘長生向焦氏兄弟道禮,吃了老大的沒趣,心道:你們高傲得緊,我也不必向你們示好,何況這個叫烏勝的人不懷善意,我更沒道理跟他說‘如雷貫耳’之詞了,把包裹裡的東西給你們後,我便離開,管你是赤翼蝙蝠還是赤翼麻雀,都與我無關。於是淡淡‘哦’了一聲,也不正眼看向他,說道:“萬總鏢頭,這裡有一樣……”
萬震北右手微擺,端起茶杯,笑道:“丘老弟,這碧螺春茶葉,是蘇州‘滿堂飄香’的錢掌櫃送給敝鏢局,實乃上好的佳品,何不品嚐一番。”丘長生道:“在下不懂茶道,萬總鏢頭不用客氣,我來是……”萬震北哈哈笑道:“丘老弟何必自謙。說到錢掌櫃的碧螺春,還另有一段外話,兩位焦鏢頭,我記得當時那趟鏢是由你們押送,當時的情形怎樣,再說來聽聽。”
丘長生奇思:我每次想說來意,他總是藉機岔開話題,似乎暫不想讓我把話說出來,他要焦鏢頭再提當年甚麼情形,要麼是在拖延時辰,要麼是特意講給我聽,奇怪!
兩人道了聲‘是’,焦天傑橫了丘長生一眼,說道:“漫天飄香茶莊極大,在大小各省之內,幾乎都設有分號,錢掌櫃每年都要往各分號走一趟,收回錢銀賬目,由於這筆款銀巨大,他便找了我們鏢局護身押鏢。”
丘長生心想這些細節,身為總鏢頭的萬震北沒有道理不清楚,那他肯定是在說給我聽了。
只聽得焦天傑繼續說道:“那一年,總鏢頭把押鏢的重任交到我們兄弟手上,我們兩人帶著四個鏢師、十一個趟子手,跟錢掌櫃走了十五個省,總算把各處的帳銀收攏齊全,隨後就往回趕。”
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焦地傑接著道:“一路之上,大夥喊著‘天武當立、萬保平安’的鏢號,道上的朋友聽了,知道這是‘天武鏢局’的鏢貨,自是要賣給我們三分薄面。這一路之上,倒也太平無事,誰知就在我們剛進入太湖境內,卻殺出來一幫劫匪,我跟他們報上字號,他們仍是不買賬,說太湖一帶為他們管轄,無論蛇鬼牛神,只要想借太湖這條道,免不了要出孝敬的錢財。嘿,總之是盛氣凌人、一時無兩,事後我才知道,他們是太湖十三飛鷹。”
轉而由焦天傑道:“當時錢掌櫃害怕得要命,連說他們要的是財,把錢銀給他們了事熄人。哈哈,天武鏢局的名堂可不是吹出來的,豈能任由別人騎到頭上,就算錢掌櫃肯花錢消災,我們兄弟兩人手中的刀也不能答應。我們連同趟子手在一起,一共是十七人,他們卻有五十多人,我記得那一戰直殺的天昏地暗,鮮血沿著湖畔流進太湖裡,染紅了老大一片湖水。哈哈,要是常人見了這一驚心動魄的場面,怕是多半要尿溼了褲子。”臉色通紅,興奮、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焦地傑往下說道:“最終我們折了四個趟子手,另有七八人掛了彩。不過那太湖十三飛鷹,如今僅剩下一隻鷹,並且還是隻不能飛的鷹,據說他已逃到了漠北一帶,從此不敢再涉足中原一步。至於那些小嘍囉,十人中有七八人做了亡魂,餘下的兩三人,無不是缺了胳膊或是少了腿。哈哈,不是我們兄弟下手太狠,只是我的刀既是出了鞘,便由不得我自己了。”也是得意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