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想到會在這裡再看到他。
他以為楊家跟楚家絕無可能了,楚惜情也跟楊錦深早無關係了。
楚惜情終於看到了他,她的目光有驚訝,有冷淡,還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她沒有上來跟他說什麼。
而楊錦深呢,居然在他面前擋住了楚惜情,擺出了一副佔有者、保護者的姿態!
顧淵一雙眼睛頓時被刺痛了,雨水冰冷,他的心裡卻像是有一團火在沸騰!
他的雙拳緊緊地攥緊了,骨節咔咔作響,胸口賁張的肌肉起伏著,漆黑的瞳眸此刻彷彿有火焰在燃燒,他的唇緊抿著,目光直盯著楊錦深。
“我以為我來錯了地方。子初,你不是回金陵了麼?”
他的語氣很平靜,可平靜中透著壓抑,他還在盯著楊錦深,尤其注意到楚惜情並沒有從楊錦深的身後過來,而是沒有看他,他整顆心就亂了。
這是怎麼了,她怎麼會這樣冷漠地對他?
這樣的態度甚至不如以前他們剛認識的時候。
楊錦深目光沉凝,他勾唇笑了起來,忽然道:“世叔又怎麼會在這呢,我來紹興,是想跟楚家再次提親的。”
“提親?”顧淵的目光陡然看向楚惜情,“楚惜情,你在這裡就是為了跟他討論提親的事?”
楚惜情抬頭走了出來,這段日子,她似乎清瘦了些,顧淵的目光停在她的臉上,她冷冷地看著他,止不住心中翻湧的怒氣,多久了,他對她不聞不問,美妾相伴,不知所蹤,現在突然出現,他怎麼有臉這樣質問她!
“這是我跟他的事,我想跟侯爺您無關吧。”
顧淵頓時心口微微窒息,“你不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了?”
明明說好他就要去他家提親的!
“答應過什麼?哼,顧大人貴人多忘事,怕是早就不記得自己答應過什麼!既然不想見我,一直躲著,何必又要來?”
“你是氣我這段時間沒來見你?我可以解釋的,最近我的確在忙著朝廷的事脫不開身,所以——”
楚惜情冷笑起來:“夠了,別跟我說這些。你有空陪你的美妾,當然沒空見我。你答應過的事怕也早就忘到腦後,既然你無法兌現承諾,又何必假惺惺地找藉口!”
脫不開身他為何還帶著他的美妾?
他忙的什麼這麼久不見蹤影,她送信給他想見他,他也不來見她,這樣的躲著防著她,她還能怎麼想?
男人要變心,總是這樣。
顧淵一愣,她知道了洛冰的存在?
怪不得她那麼生氣,怕是誤會了他。
只是當著楊錦深的面,有些事情是決不能說的,他看了眼楊錦深,道:“惜情,你誤會我了,我跟她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楊錦深忽然開口道:“我也聽說世叔那裡得到了陛下所賜的美人,還沒恭喜世叔呢。”
他聽了這麼一段對話,心中早已經一清二楚,更是波濤翻湧,酸楚不已。
什麼時候,他的惜情居然跟顧淵在一起了?
顧淵這樣的人,居然也會動情的嗎?
他看得出他對楚惜情是真心的,楚惜情也對那個男人有心,只是現在他們兩人彼此之間,關係卻不那麼融洽罷了。
難道說,真的是錯過了一次,就是錯過了終身嗎?
顧淵冷冷掃了他一眼,他打得什麼主意,自己豈能看不明白!
“惜情,有什麼事,我們細談,我也想跟你解釋最近的事。”
楚惜情根本不想理他,明明在紹興的時候他都不來見她,說來提親,卻騙她公務繁忙,可是他卻陪著那個美妾,她請他來見,等了他一夜,可是他根本沒來,明明收到信,他卻隻字不提。
楚惜情心中最恨別人欺騙自己,辜負自己的承諾。
“人不風流枉少年,這種事,世叔也不必解釋什麼的,畢竟是陛下賜的人,世叔位高權重,不像小子倒是家中一乾二淨。惜情,你就打算讓我繼續淋雨麼?”
顧淵渾身的氣壓頓時降了下來:“楊錦深,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來管!楚惜情是我的女人,你聽清楚了!”
楊錦深握拳冷笑道:“你的女人,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楚惜情心中紛亂,她撇螓首,“我誰的女人都不是。”
顧淵瞳眸微縮,臉頰緊繃,他看了看楊錦深:“難道說,今天你們見面,你真還打算跟他舊情復燃嗎?”
楚惜情聽得心頭火起,她咬牙怒道:“你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