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舔嘴唇,隨即目光一變。
“六丁天符甲!出!”
這一聲淒厲的公鴨嗓,伴隨而來的便是雲朗腳下的一陣陣震動,然而直到此刻雲朗才發現,自己的腿已經動不了了,好似在他的小腿出有一雙那無形的手,緊緊的扣死了雲朗的小腿。
而這些細若遊絲的細線此刻也終於顯現出了本來的模樣,但看這一道道的絲線遍佈紅光,而就在此刻雲朗的身後也出現了一具具碩大無比的符甲!
這些符甲共有六個,在地下露出半個身子緊緊抓住雲朗雙腿的是一個,周身遍佈紅光,而在雲朗背後鉗制住他的臂膀的便是那幽藍色的符甲,其餘的四個符甲各自站定了方位,分別是東西南北,而那紅符甲與藍符甲便是代表著一個天位、一個地位。
當即鄭半州的笑聲更加尖銳:“嘖嘖嘖!揚州別院的弟子都如你這般笨麼?什麼時候陷入了那符甲陣法都不知,嘖嘖嘖!”
雲朗抬起頭來疑惑道:“你這……都是什麼?”
鄭半州緊蹙著眉頭,他最討厭的便是別人去問這是什麼,而此刻令他更討厭的是,即便眼前的雲朗身處險地,卻依舊是如此雲淡風輕的模樣,難道他還有後手?或許說還是他不知道自己面臨著怎樣的危險?無知者無畏?
當即鄭半州嗤笑了一聲:“揚州別院的弟子都如你這般無知?也罷,看在你送我晉級的份上,我便告訴你這是什麼!”
鄭半州揮了揮手,便聽見那些符甲傳來了嗚咽之聲,好似有人在哭,又好似有人在笑。
“這些符甲乃是當年與我扇仙門的祖師爺一戰中,死掉的那六個天元境高手,被我扇仙門的祖師爺煉製成了六丁符甲,正對東西南北上下方位,乃是用那星辰之力和巧奪天工的手法精心製作而成,這六丁符甲各有特點,那麼接下來,我便可以好好的享受戰鬥了……嘖嘖嘖。”
鄭半州用貓看耗子的眼神一般看著雲朗,只見此刻他意氣風發,但仍舊脫離不了那一身的娘氣,公鴨嗓子喊道:“快快認輸!擾你一命!”
鄭半州的這一聲喊,引起了場外弟子的注意,看到雲朗被那六丁符甲束縛住,竟有一女弟子不自量力的便要跑上來,被岳陽真人伸手攔住。
“喲!這是迫不及待美人救英雄去?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當即不知在何處傳來了這一聲風涼話,這句話本是平常,然而在此刻卻掀起了一陣風浪,這在場弟子之中不知有多少女弟子眼光關注著雲朗,那鄭半州皮囊也不差,可比起雲朗這等英挺的面容,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岳陽真人跳下場來,輕聲咳了一聲道:“不許喧譁!”
然而饒是岳陽真人也根本就不能制止這一切,甚至有那弟子在背後竊竊私語:“這好像就是那雲師兄的師傅吧?”
岳陽真人便聽得身後又傳來一聲:“就算泡不上小的,泡個老的總可以吧?”
當即,岳陽真人心裡苦笑一聲,這世道到底是怎麼了。
而云朗此刻被縛,面對著如同驕傲的鐵公雞一般的鄭半州,雲朗疑惑道:“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鄭半州被雲朗氣得鼻子都歪了,歇斯底里的喊道:“這是我們扇仙門的術器!你這個黃口小兒!”
雲朗“哦”了一聲,隨即一笑道:“不知道,是在下孤陋寡聞了,只是這東西有何用處?”
鄭半州一見雲朗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就十分厭惡,此刻那剛剛使雲朗中招的喜悅也悄然全無,只剩下那一絲的瘋狂:“用處就是!讓!你!滾!”
當即鄭半州掐動法決,口中喃喃有語,便見那一具具符甲好似被喚醒了一般,雖然那身上穿著的是木質的甲冑,一起身便發出喀嚓喀嚓的撞擊之聲,但卻絲毫不影響其靈敏性,那紅衣符甲從土裡完全的鑽了出來,雙手緊緊地抓著雲朗的胳膊將其高高的聚起。
隨即那藍衣符甲的身形猛然暴增,頂天立地,如同鐵塔一般,看樣子這便是那天位符甲了。
便看一黑甲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突然在那符甲的下腹處赫然鑽出一柄鋒利的鋼刀,隨即那符甲的頭顱猛然的向後一轉,面對著雲朗的便是那一枚枚的冰魄銀針,此刻雲朗距離那冰魄銀針不足三尺。
鄭半州冷冷一笑:“最是討厭你這一副強自鎮定的模樣,給我跪下!”
雲朗冷笑一聲:“你還真是得意忘形,而且,前倨後恭是為哪般?”
鄭半州道:“為了讓你敗,這一次輸的人就是你。”
雲朗笑了笑,搖了搖頭道:“這卻是未必,也許輸了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