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雲朗周身真氣不可抑制的散發了出來,但看他周身真氣呈現出淡黃色,在仙門之中,真氣根據自身修習的功法呈現出不用的顏色,好比琅琊福地的琅琊登天訣,修煉到四層之後便是呈現出那淡淡的青紫之氣,又好比問天道的太微飛昇經,修煉之後周身真氣便是那若有若無的白色。
而云朗這一身黃氣讓岳陽真人也吃了一驚,岳陽真人的腦海之中不禁想起一個人,這個人與雲朗一般,周身真氣都是淡淡的黃氣,並且夾雜著破滅之力的淡淡黑色,然而云朗此刻的真氣便是黃中有黑,正與那人一樣!
那人便是四百年前的一位散修,無門無派,亦不知師從何處,最終一身修為臻至化境,為登天道而殺妻,欲斬斷那情根,最終被天雷九重硬生生地擊為灰燼,再無轉生的可能。
傳聞身上真氣是這種淡淡黃氣之人,都有著極端的秉性,要麼便是一步登天,要麼便是死無葬身之地,這既是秉性也是宿命。
當即岳陽真人感覺喉嚨一陣堵塞,幾欲張口,卻不知如何說起,更不知怎麼說,在場之人甚多,岳陽真人早知道雲朗修習的不是琅琊登天訣,也知道他曾經有過那潑天的奇遇,這些岳陽真人都不過問,只是有一樣,難道雲朗的命運一定是大破大立麼?
岳陽真人視雲朗為徒為子,雲朗將來定要繼承自己的衣缽,更何況雲朗的命運又何嘗不是他岳陽的命運!
而隨著雲朗周身真氣不可抑止的爆發出來,徹底將在場的圍觀弟子震懾住,這一股如同海潮一般的真氣形成的巨大壓迫力,竟使得那在場的真元境界弟子大氣都不敢出,甚至有些真元境修為低微的,已經悄悄的運功抵擋起來。
而云朗周身真氣並未就此停住,反而以一種更迅猛的姿態散發開來,那丹田氣海之中的金蓮發出耀眼的光芒,內府之中的問天鏡受到雲朗真氣的指引幾乎要破體而出!
在這一戰之中,雲朗打鄭半州可以說不費力氣,但饒是如此鄭半州依然要打,那麼雲朗便要正視眼前的對手,將他示為自己的對手來打,那麼勢必要拿出自己的實力來!
當即鄭半州離雲朗最近,這一股股真氣形成的罡風,迅速的將鄭半州推出去數十尺,而演武場中的結界已經被雲朗的真氣破開了第一層,而這真氣也讓在場的各位大真人都感到十分意外!
從雲朗的外在實力來說,也不過是真元境九重,然而他體內雄渾的氣機卻好似那天元境界的大真人才有的真氣量,東陽道人不禁眼中閃過一點寒芒,不知在想些什麼。
風靈子也想不到雲朗的真氣雄渾如斯,看來這兩年的修煉雲朗下了大功夫,雙丹締結只怕也是早晚之事,風靈子欣慰的點了點頭,此刻在圍觀的弟子們都在竊竊私語。
“這……這實力莫不是天元境的大真人麼!”一名小門派的弟子震驚道。
“鄭半州這回可栽了,碰上這麼個強勁的對手!”
更有那女子中傳來一聲羞澀而清亮的聲音:“雲師兄!我愛你!”
第207章 六丁符甲有何用哉?
當即,隨著鄭半州與雲朗的戰鬥日趨白熱化,鄭半州在此刻也終於不是那塗脂抹粉的娘娘腔,這扇子舞得甚是賣力氣。
二人交手數回合以來,鄭半州雖然一直處於下風,但云朗本就不願將實力全部的顯露人前,尤其是在比試之中就更是如此,保證每一場比試都要留著那壓箱底的功夫,這樣才好。
但梨花扇鄭半州似乎耐不住性子了,這時其他演武場中已經陸陸續續的走出來那獲勝者,此刻的演武臺上,剩下依舊在比試的只有四組了。
當即梨花扇鄭半州咬破指尖,隨即在梨花扇的扇面上畫了一道符咒,緊接著便見鄭半州的黑色長髮飄舞,在這虛空之中甚是顯眼,與此同時,隨著那梨花扇上爆發出一團團強烈的光芒,一道道細若遊絲的透明細線瞬間如同蜘蛛網一般噴射而出。
當即雲朗趁著那劍勢,在半空之中翻轉騰挪,迅速的躲開這一根根透明的細線,隨即縱身一躍,腳尖輕輕的踏在其中一根細線上,看著鄭半州。
而鄭半州亦是無所謂的笑了笑:“這飛身的功夫很好嘛!”
鄭半州說話的語調便是如同那公鴨一般,這人什麼都好,唯獨就是不能開口說話,雲朗心中暗想。
“咯咯咯……”
從鄭半州的喉嚨裡突然發出一聲怪笑,隨即那眼光有如毒蛇一般的盯著雲朗,似有一種奸計得逞的感覺。
鄭半州眯著眼睛看著雲朗,那眼神如同看待獵物一般,只見他伸出舌頭,輕輕的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