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在這樣的亂世裡,能找到真心待你的人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凌菲小姐看人的眼光不同尋常,你”,陸地打量凌菲頭上柔和明媚的珍珠,似有暖流從身體裡穿過,“你真是一朵特別的玫瑰。”
“陸站長不也一樣,明明喜歡風雅之物,卻不得不去做和刀槍打交道的職業。”
“說說你的理由。”
“你胸前的萬寶龍鋼筆背叛了你,這支筆是今年最新的款式,若不是猶愛寫字,誰會花重金去買一支鋼筆呢。”
“朋友送的,附庸風雅罷了。”
“即便是他人相贈,也當是寶劍贈英雄。”
陸地笑了笑,沉默良久。
過了一會,陸地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若得幸和陸站長共同完成一幅作品,我畫畫,陸站長題字,那該是多麼令人難忘的一件事情。”
陸地貼在凌菲的耳邊,柔情的道:“告訴我你的電話,我打電話給你。”
“寫信豈不是更好。”
“你讓我為你寫情書?”
“寫什麼都可以,我等著你。”
凌菲鬆開胳膊,陸地緊張的問:“你怎麼了?”
“音樂停了呀。”
她歪著頭調皮的笑,藉口去洗手間,然後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經過門口時,凌菲見辰文和滬森在急促的說些什麼,上前道:“李賬房你怎麼來了?”
滬森緊皺眉頭,“我待會跟你解釋,現在我去把車開過來,你快去喊爸媽,就說家裡出大事了。”
待憶祖和墨茹走出來,滬森已等了半個鐘頭。
一上車,墨茹便發起牢騷,“家裡出了什麼大事,著急慌張的,我剛跟劉太太聊到興頭上,她最近在買期貨,賺了不少錢呢,本想取取經,被你們火急火燎的叫出來。森兒,你倒是說話呀,家裡出什麼事了?”
“淑慧生了。”
“什麼!”墨茹叫出聲,“是男孩女孩?孩子好嗎?”
“我也沒來得及細問,還好木琉姑娘有接生的經驗,淑慧的命保住了”,滬森著急的不停摁喇叭,“孩子的情況還不清楚。”
墨茹花容失色,含著眼淚,雙手在憶祖的大腿上直拍,“你說說,我們就出來這麼一會,她就等不及了,懷胎八個多月生出來的孩子會好嗎,菩薩,你開開眼吧,我張墨茹吃齋唸佛,你可千萬別跟我開玩笑啊!這可如何是好啊!”
她哇啦哇啦的哭,哭的憶祖愈加煩躁,他生氣的發火,“哭什麼哭,說不定孩子一點事都沒有,森兒,再開快一點!”
汽車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嚇得行人潮水般往兩旁撲倒。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凌菲輕聲問:“我看是辰文來報的信,是不是和茯苓有關?”
滬森點頭,“茯苓的狀況也不太妙。”
“她怎麼了?”
滬森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一言不發。
待到家時,明光和瑾梅已經到了,孩子裹著小棉被躺在淑慧旁邊熟睡。
墨茹激動不已的上前摸了摸孩子的小臉,還未開口,瑾梅鼓足勇氣道:“妹妹,淑慧給周家添了一位小姐。”
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從墨茹的眼角眉梢掠過,她怏怏的縮回手,“淑慧的身子有無感覺不適?找大夫來看過了嗎?”
傭人們低著頭站成一排。
“王媽!”墨茹叫道。
王媽的雙手在圍裙上搓著,她清楚墨茹的關心是做樣子給瑾梅看的,索性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太太,都怪我,我一時糊塗忘記給王大夫打電話了,我這就去打。”
瑾梅因淑慧生了個女兒,心裡甚覺過意不去,放低身段客套道:“不必了妹妹,不必勞煩去找大夫了,淑慧年輕底子好,你看她這不好好的嗎。”
淑慧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瞪大眼望著天花板,雙手齊整整的放在沾了血跡的背面上,屋子裡這麼多人,卻沒有歡天喜地,有的只是沉寂和失望。
瑾梅推推淑慧,“淑慧,你倒是說話啊。”
“媽,我累了,想休息會,你們都出去吧。”
“那成”,墨茹迫不及待的起身,“瑾梅姐,我們出去吧,別礙著淑慧和孩子休息。”
“但是”,畢竟淑慧是親生骨肉,瑾梅多少有些捨不得把她獨自冷落在屋裡,想了想,道:“妹妹,我留下來看守孩子。”
滬森道:“媽,你去歇著吧,我在這守著。”他開心的抱起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