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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人若真要恃美行兇,也休怪我辣手摧花。”

此話一落,屋中那些本看似柔弱的美少年們,立刻面露兇光,空手握拳,暗中運動,朝我和堂兄逼近。

我和堂兄退了兩步。

曹老闆道:“我這裡來容易,可走卻不容易。”

我道:“可我既然容易地進來了,自然也能容易地走出去。”

“那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堂兄見形勢危急,忙把我護在身後。

若是年少氣盛時,我興許還會幹上一架。但如今年紀上去了,能用權力解決的事,我也不願動武。

我從堂兄身後走了出來,將身上藏著的九龍牌丟在了桌上。

每回微服時,一到危機關頭,我就會扔出這塊牌子。

牌子一出,眼前的人都會跟變臉似的,換上了另一副面孔,原趾高氣揚的變得恭順有禮,原不可一世的變得唯唯諾諾。

這就是皇權的力量。

前提是,眼前的人能認出這塊牌子。

我過往也遇到過認不出牌子的人,那場面,極度尷尬。

曹老闆好歹也是江湖萬事通,他一看牌子,就明瞭,神色鉅變,恭敬道:“御賜九龍牌,見牌如見天子,閣下是皇家密探。”

我承認道:“曹老闆慧眼。”

曹老闆又仔細看了一眼九龍牌上刻著的一行小字,看完後,更為驚訝道:“閣下竟是天字一十一號密探,久仰大名。”

我皺眉道:“‘久仰大名’這個詞用得不好,我們當密探的,靠的就是一個‘密’字,這名字都傳出去了,日後還怎好暗中為天子效力?”

曹老闆賠笑道:“大人說的是,方才是我出言孟浪,得罪了大人,請大人見諒。”

“得罪我不要緊,只要不是得罪了我家公子。”

曹老闆聽後,又看了堂兄許久,臉色越看越白,白到惶恐萬分道:“閣下是密探,那姬公子豈不是……”

他話沒說完就跪了下去,攔都攔不住,曹老闆一跪下,屋中眾人也跟著跪下。

堂兄未聽我吭聲,只得無奈地把這場戲演下去,威嚴道:“平身吧。記住,今日之事切不可外傳。”

眾人在堂兄的威懾下,連連稱是。

臨走前,我又問了曹老闆一個問題。

我問他,他可知曉花非花的真實身份。

曹老闆搖頭說,這世上沒有活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我見再問無果,便和堂兄在一屋人的恭送下出了門。

出門後,堂兄便問道:“為何忽然關心起江湖中事?”

“前幾日,師父告訴我,她這回來京其實是為了和重現江湖的花非花決一死戰,一報她九年前慘敗之仇。只不過這花非花行蹤太過隱秘,她始終尋不到,便想讓我動用朝堂的力量幫她找。我聽後便應了下來,今日這事本該是由密探來查,只不過我這幾日心裡頭被朝堂上的事憋得悶,就想著親自來查,碰碰江湖事,權當散散心。”

堂兄道:“那你未必能如願,這江湖中的彎彎繞繞可不比朝堂少。”

“我知道堂兄是在江湖上闖蕩過一年的人,所以此番才叫上了你。”

堂兄道:“我那一年也是在胡混,沒碰見過什麼大事。”

我笑罵道:“你唬誰呢?你連江湖上最大的事秦山論劍都見證了的人,還說沒碰見過什麼大事?”

堂兄沉默了片刻,又道:“若真要找碰過江湖大事的人,那你還是應該找皇后娘娘。”

“我知道。”

我頓了片刻道:“不過皇后深居宮中多年,已不比當初。我怕江湖險惡,一時不能護她周全,讓人傷了她。”

堂兄聽後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你的用心,正如我也不願小萌再涉足江湖之事。”

我和堂兄出了地美賭坊後,剛走了兩步,一道紅色身影就到了我們跟前,那身影未發一言,直接上手,捏住了堂兄的耳朵。

我本以為是刺客,正欲出手,待我看清來者是何人時,連忙散去了掌中的內力。

這天下間只有一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理所當然地捏住世子殿下的耳朵。

這人自然就是世子妃姬小萌。

七年過去了,姬小萌容貌沒怎麼變,依舊嬌俏可人,性子也沒怎麼變,依舊刁蠻無禮。

但有人願意寵著她,任由她刁蠻做妖,我們這些局外人也插不上話。

好比當下,姬小萌正狠狠地捏住堂兄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