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闆還真以為袋子裡裝著的是什麼珍寶,便叫了位美少年,將錢袋撿過來一看,發覺裡面裝著的確實是些碎銀子,神色在一瞬之間變得難言。
堂兄真誠道:“這就是我的全部身家。”
我見堂兄出手太過寒酸,便從衣服裡摸出了上回微服時剩下的幾枚銅板,扔到了桌上,道:“公子,這也是我的全部身家。”
曹老闆盯著桌上的銅板看了許久,抬起了頭,嘴角一抽道:“敢問兩位是來搞笑的嗎?”
堂兄重複道:“這真的是我全部身家。”
我幫腔道:“我家公子就只有這麼多,你賭還是不賭?”
曹老闆目光移到了我身上,停了許久,忽然讚歎道:“真是人美聲甜。”
我被他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忙移開了目光,可曹老闆的目光卻一直停在了我身上。
片刻後,只聽他道:“姬公子非我同道中人,果然不懂憐香惜玉,像你身邊這樣的尤物就該錦衣華服給他穿著,玉冠寶釵給他戴著,讓他吹簫抱琴,怎能給他穿一身破衣,扎個見不得人的馬尾辮,還讓他舞刀弄槍?姬公子若肯割愛將你這位侍從讓給我,我便讓公子問三個問題,再贈以白銀千兩。”
“不知姬公子,意下如何?”
堂兄聽後,臉上竟露出了一瞬的心動之色。
作者有話要說: 世子:陛下,我能把你賣了嗎?_
☆、皇帝的日記:十七殺下
堂兄有些心動,我也有些心動。
堂兄心動的是銀子,我心動的是問題。
我賭藝不佳,堂兄更是對此一竅不通,若我們二人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問到三個問題也算美事一樁,沒白跑一趟。
一時間我也沒在意曹老闆前面說的一堆話,就覺得他有一句話著實不中聽。
“見不得人的馬尾。”
我今日下午動手扎完後,滿意極了,到了他嘴邊竟成了見不得人的玩意兒。
這我就有些不能忍了。
我還未開口表達我的不滿,堂兄已回絕道:“我身旁的這位隨從跟了我多年,別說白銀千兩,就算是黃金千兩我也不賣。”
我連忙道:“公子不必顧念我,小的知道這三個問題對公子極其重要,只要曹老闆能答,小的願意委身曹老闆。”
來之前我沒和堂兄通好氣,此刻他跟不上我的節奏,一臉懵圈地瞧著我。
我給堂兄使了個眼色,叫他安心,在這京城中,我有分寸,翻不了車。
堂兄見後只得道:“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再攔你。”
曹老闆聽後笑逐顏開,目光更是毫不加掩飾地停在我身上,對身旁的美少年吩咐道:“你們馬上帶他梳洗打扮,給他戴最好的玉,穿最好的衣。”
我見美少年們要來請走我,便忙道:“小的先謝過曹老闆的好意,不過曹老闆還未應諾,小的不敢走。”
曹老闆又趕忙喚人拿來了一張面額千兩的銀票,放在了堂兄桌前。
堂兄雙眼放光,飛快地撿走了桌上的銀票。
“對我家公子來說,銀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個問題。是吧,公子?”
堂兄將銀票揣好後,正色道:“不錯。”
“姬公子請問。”
堂兄問不出,看了一眼我,我這才笑道:“我家公子懶得費唇舌,由我來替公子問。”
曹老闆笑得更歡,道:“求之不得。”
“第一個問題,殺手榜排行第一的花非花因何事到了京城?”
“因為他聽聞天下神兵降龍刀重現江湖,並就藏在這京城裡。”
“那這降龍刀現今在何處?”
“京城黑市之中,正待拍賣。”
“何時拍賣?”
“今夜。”
我心中還有一問,未忍住,又道:“那你可知……”
曹老闆打斷道:“小美人,三個問題已經問完了。若你還想問,乖乖留下來,表現好些,什麼我都告訴你。”
言到最後,曹老闆眼中生出的情已讓我這站得筆直之人無法直視。
“多謝曹老闆好意,可惜我無福消受。”
說完,我拍了拍堂兄的肩,堂兄會意起身。
曹老闆見我二人要走,神色冷了幾分道:“姬公子的意思是要毀約?”
我笑道:“我家公子不毀約,但我要毀。”
曹老闆冷笑道:“我雖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但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