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叔父用身體為我防禦了射向我的箭。箭貫穿了鎖子甲,有四枝插在上頭,但是叔父仍然沒有倒下。他張開雙腿牢牢地踏在地面上,以精湛的劍術打倒兩名突擊過來的敵兵,對我說道『快逃』。『快逃,活下去』……然後與第三個人相互扭打,因此而去世。」
「我會保護你」,叔父如此說過。
「我無法相信你說的話」,拋下這麼一句話的自己。
自己不知悔恨至何種地步。曾經嚴厲、冷淡的叔父是多麼地疼愛自己,重視著自己……竟然直到叔父過世之後才深刻地理解到。
「教導我要相信他人的人是叔父……但是說實話,每當被信賴的物件所背叛時,我就會變得不知如何是好。疑惑著『這麼做真的好嗎』而感到不安。倘若只有自己受到傷害尚且好辦,但是一旦陷入了像這一次一樣連帶其他人都暴露在危險之下的險境……相信他人的勇氣不禁動搖……」
「——有什麼關係。」
捏下纏在阿爾文金髮上的葉子,但丁說道。
「……咦?」
「你只要保持那個樣子,就可以了。即使由於信任他人而身立險境……也一定會有幫助你的人存在。如同你的叔父一般,想要挺身保護你的人就會出現……那一定是一位,從你身上獲得了為他人所信賴的幸福之人。」
「為他人所信賴的……幸福?」
「是啊,」但丁回答。聽見他誠懇的聲音,就明白那並非嘲諷。「那是一種……莫大的幸福。與被愛不相上下。」
從來不曾料想過但丁的口中竟然會說出「愛」這種詞彙,所以反而是聽者的阿爾文這邊臉頰熱了起來。
儘管想要看看他是帶著什麼樣的表情說的,卻沒有回過頭去的膽量。
無論如何,但丁的話都很令人欣喜。但是,現在並不是沉浸在那股喜悅的時候。
「但丁,你聽我說。根據麥卡蘭所言,國王為了要與鄰國托里尼堤亞交戰,好像打算將貝涅波廉特收為直轄領。之前你說過的話成真了。」
但丁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雖然沒有說話,但似乎不是在忽視阿爾文的樣子,所以他繼續講吓去。如果要深藏在胸中,這個事態顯得過於重大了。
「他說為了要建築要塞,所以得開墾這片神聖的森林。而他也知道,只要我還是領主,就絕對不會准許他們做出那種事……因此打算將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