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了新婚妻子。”陷入回憶的戚名紹,瞼上浮現愧疚懊悔之意,他喘了口氣,繼續說道:“這一切的錯誤都是我的自私所引起的,我拿妻子的財富挽救家業、照顧我的愛人,卻冷落忽視了秀亞。一開始秀亞尚能忍氣吞聲,到後來她開始心生不滿、大吵大鬧,又常常剪破我的衣服、砸毀我的書房,採取激烈的手段逼使我回頭,可是我對她並無感情,而她的報復行為只讓我更反感、更加疏遠她。後來我想離婚,結束這樁可笑的婚姻,但卻遭到家裡的反對。”
戚名紹停頓了下,接過柳巧眉遞來的茶水,喝口水藉以平息內心的激動。
“接下來呢?”戚惟傑下耐地催促。
“我們的日子愈來愈難過了,秀亞開始出現異常的行為,她時常喃喃自語、精神恍惚,甚至有時候會歇斯底里地亂砸東西,後來經過診治,才知道她患有遺傳性的精神妄想症。這時我的良心更不容許我離棄秀亞,我們就這麼耗著,直到惟綱三歲時——”戚名紹又頓了頓,眼光投向戚惟綱,而他則保持一貫的面無表情:心底卻洶湧如濤。
嚥了口口水,戚名紹又繼續未完的往事——
“當時秀亞的病情時好時壞,有一天她突然清醒地要我接回湘霞母子,一則讓惟綱認歸宗,再來湘霞可以照顧她,因為她有了身孕。當時我震驚莫名,因為我從不曾與她同房,哪來的孩子?可她確實是懷孕了!由於是我虧欠她在前,所以我也下去追究了,巧的是湘霞也有了惟傑,於是我二話不說地接回了湘霞母子,後來的日子倒是平順無波,而秀亞的精神狀況卻每況愈下。有天,她又發作,人下小心地從樓梯上跌了下來,孩子流掉了,自此她的病就更嚴重了。下久,湘霞就生下了惟傑,秀亞卻將惟傑當成自己的孩子,每天哄抱不離手,湘霞也以為這樣對秀亞的病情或許有幫助,所以也不去制止,直到有一天……”
回憶到此,戚名紹因痛苦而扭曲了臉,顫抖著身體,禁下住低聲飲泣……
“爸,休息一下再說吧!”柳嫣然紅著眼睛,環抱著戚名紹。
戚名紹搖頭,稍稍鎮定後,他哽咽地又接下去——
“那天我莫名的心神不寧,於是我提早下班,回到家裡卻空無一人。我不按地走進起居室……哦……我……我……看到湘霞兩眼空洞地倒在血泊中,而……秀亞手拿利剪地跨坐在湘霞身上,一刀又一刀瘋狂地往下戳……啊……”戚名紹說到最後,忍不住地抱頭痛哭。
“哦!天啊!”柳巧眉驚呼失聲。
“爸!”柳嫣然則緊抱著傷心欲絕的戚名紹。
戚惟綱、戚惟傑兩兄弟皆驚駭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