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扯回泰迪熊的小星鑽項練,惱羞成怒地道:
“戴著它是為了提醒你給我的羞辱。”
“巧眉,無論是戚惟綱或仇剛,我對你的感情都是真實無偽、恆久不變的,而隱瞞身分情非得已,你一定要相信我。”他真切地表白,令人感動。
柳巧眉深嘆口長氣,乾澀地說道:
“我可以相信你,但卻不能諒解你。”
“為了戚氏企業?”他洞悉地說。
“也為了戚伯父。”她輕點頭。“他又倒下了。”
戚惟綱臉色一白,焦灼地問:
“他……病了?”
“血壓上升,還好沒有中風,否則就嚴重了。”她緊凝著神色憂慮的戚惟綱。
錯了,錯了,他以為經過十年苦的淬練,他的心應該是夠很、夠硬了,沒想到柳巧眉的一句話,就讓他堅固的心壘潰然崩塌了。他實在不敢想像,假若父親擭知自己一手創下的基業是毀在鍾愛兒子手上時,他所受的打擊會有多重?而兄弟閱牆,又會多傷他的心?這一團亂帳,他竟無力收拾了!
戚惟綱痛楚地閉上眼睛,額角的筋脈微微抽動著。
恤巧眉把手輕搭在他肩上,他睜開了充滿痛苦的眸光與她四日相視,好半晌,她才輕聲地問:
“你和小哥之間究道發生了什麼事?當年你是怎麼失足掉下山崖的?”
戚惟綱一凜,霍地轉身,咬著牙說道:
“我就是回來找答案的。”
“找答案和毀掉戚氏企業有關聯嗎?”她緊追下舍地問。
戚惟綱深邃的瞳眸投向遠處,有關聯嗎?也許有,也許沒有……他不願追究了。
柳巧眉走到戚惟綱面前,仰頭凝視著他,輕柔地說:
“回家吧!既然要找答案就回家吧!你是繫鈴人,這個結須由你來解。”
回家?十年了,他真的可以回家了嗎?真的可以嗎?
“我陪你回家。”
她深情地握著他的手,將勇氣輸到他身上……
“爸,您午睡一下,什麼也別去想了。”柳嫣然為戚名紹拉上被子,輕聲說道
“我怎能不想呢!辛苦了大半輩子,沒想到臨老連個房子也保不住。”憔悴蒼老的戚名紹躺在床上嘆息道。
“爸,請你原諒惟傑,他只是求好心切。”
“我自己的兒子,難道我還不瞭解他那性子。唉!嫣然,你說我對他們兩兄弟真的偏心了嗎?”戚名紹虛弱地問道。
“爸,那是惟傑一時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