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殿下先前的溫潤都是裝的麼?”夏長玉微微皺眉,抓住俞傳承的手,一點一點掰下來,字字珠璣,道:“國破山河在,家亡靈魂生,即使南朝覆亡了,我等依然是南朝子民。”
俞傳承臉上冰冷的笑意一點一點散開,好像聽到有趣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可眼神是冷的,他後退幾步,指著夏長玉說:“是,有幾分骨氣,難怪四郎喜歡你,但是你別忘了,你的命現在不光是你的,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好好想想吧。”
夏長玉不動聲色,直勾勾看著對方,直到對方消失在門口。
夏長玉渾身脫力般坐到凳子上,殿門尚未合上,外面的冷氣呼嘯而至,他身著單薄,寒氣逼人,外面的侍衛凍得渾身哆嗦,可他卻沒感覺似的,渾身散了精氣神,看著某處,一動不動。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那番話,或許是因為這些人破壞了他的生活?
東方青澈,南朝皇帝,南朝子民,都在他們的鐵騎之下喪生,他不得不恨,若是帶著這些記憶還為大昭皇帝表演,他簡直沒有一點良心了。
思及此,夏長玉不得不審視他跟俞斐燁的感情。
當初做些那些事的人是他俞斐燁,現在極力挽回的,也是他,若是如此,當初何必要騙他,矇蔽他,為什麼要動心,為什麼要說一生一世,為什麼要跟他成親?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為什麼要猶豫,為什麼?
明明該恨他的,卻又想見他。
夏長玉將頭埋在雙手間,是去是留?何去何從?
除夕越來越近,這幾日俞斐燁沒有再過來,俞傳承也沒有再來找事,寢殿好像一間鬼屋,每天沒有什麼聲響,夏長玉倒是清淨不少。
只是某一天,夏長玉站在院中看樹枝上的落雪,幾名侍衛交頭接耳,神色慌張,好像有大事發生的樣子,夏長玉想了想俞傳承的話,前後推敲了一番,估計俞斐燁動手了。
雖然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