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柔的ai撫她顫抖的唇,冰冷的吐出傷人的話。
“小公主迫不及待的想要替他守身嗎?”
“電話”她絕望的閉眼,終究敵不過內心的羞恥感。不管多疼,她都躲不過,這個男人,不會放了自己,他強迫她,接受,他所謂的契約,容不得她抗拒。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問她,她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拒絕,她最起碼可以保住自己的心,一旦她接受了,惡魔不僅僅侵佔她的身體,他更要控制她的心,除了他,任何男人,他都不允許,他要將嚴翔遠從她心頭徹底拔除。
嚴翔遠,這個名字,想的心都發疼,她配不上他,難道真要利用他嗎?不要來找他,嚴翔遠,她祈求,目光遊移的落到夜空點點閃爍的星光。
他的目光掃了一眼電話,陰冷的如同索命的閻羅,“費雲揚,你有偷窺的嗜好嗎?”
閃爍的綠燈,依然閃爍著,這頭的費雲揚放下電話,沒有掛上,目光落在牆上掛著的畫像上――他的父親,一位德高望重,英國內閣成員中唯一的華人,目光又落在另外一張端莊美麗的臉龐,他的母親。
“夜,玩歸玩,當心遭報應了。”他低喃,開啟揚聲,聽著那頭更為粗重的喘息。
心,冰冷且硬,就像聽戲,很享受那頭隱隱的夾雜痛苦的啜泣,那是小初初無望的掙扎。
他的臉色如常,淡淡的收回目光,唇瓣扯出優雅嗜冷的笑容,很平靜的開始辦公,將那頭的聲音當作伴奏。
安靜的辦公室,靜的連根針掉落地的聲音都可以聽得,卻被一陣陣間或的喘息,打破,夾雜的哀鳴,深淺不一,曖昧旖靡充斥。
“克萊”
他的母親走了進來,合身的銀灰色套裝,高貴優雅的進來,美麗的臉龐雖然刻下歲月的痕跡,依然可以看出,年輕時候她也是大美人一個。
只可惜,她的出生、她的修養,英國上流社會女人的拘謹,使得她的美失了顏色,一種,讓男人慾望燃燒的顏色。
“媽咪,您怎麼來了?”
費雲揚從容自如的關了手機,阻隔一切曖昧的傳遞,給母親倒了杯紅酒,看她優雅的品嚐,無論是動作、神態,都那麼完美,沒有一絲的缺陷。
克里斯蒂抿了抿優美略薄的紅唇,不掩她的不悅與質問。
“克萊,你胳膊肘怎麼盡往外拐?薩斯可是你的表弟。夏家那邊,不許你再貸款給他。”克里斯蒂強硬的下命令,精緻的臉部線條,即使生氣,也絲毫不損絲毫。
“媽咪,我這樣做,自有我的考慮,我說過,在商言商,薩斯他懂這個道理。”費雲揚懶懶的回應,思緒忍不住又打轉到初初那邊。
估計被欺負的很慘,他想,終於有些愧疚,夏顥夜的能耐沒人比他更清楚,別看他外表斯文,身材頎長削瘦不比那些健碩男,他可是跆拳道黑帶,連他也打不過,體力方面自然更不一般。
小初初的身子不知道恢復的怎麼樣,經的起這麼折騰嗎?他不禁有些憂心忡忡,看在克里斯蒂眼裡,他根本就沒將心思放談話上,眼神都失焦了。
“克萊”她拔高聲音,重重放下杯子,“當初你不從政,不管我跟你爹的怎麼勸說,你都不理會,行,我們也不逼你,但是這次,你非得聽媽咪的話不可。”
費雲揚稍稍回神,看著一臉不悅的母親,“媽咪,當年你與爹的是相愛結合的嗎?”
克里斯蒂愣了愣,他問的什麼諢話?
“你不要將話題岔開,只需給我一個答覆。”克里斯蒂迴避他的問題,平靜的臉色看不出端倪。
費雲揚聳肩,他只是好奇,“這個問題,我知道怎麼處理。如果薩斯開口,我不會拒絕,這樣說您滿意嗎?”
克里斯蒂沉吟了下,終於點頭,母子兩人聊了一會,克里斯蒂才離開他的辦公室。
費雲揚迫不及待的撥通電話,嘟嘟聲,沒有人接聽。
他有些煩躁,倒了杯烈酒一飲而盡,心頭似有一把活燃燒,灼熱而悶鬱的難受,眼瞳很是陰騖,深褐色的如同天邊灰濛汙濁的空氣,暗沉的鉛色,悶的發慌。
就連老天也變了顏色,難怪初初不喜歡英國,費雲揚其實也相當討厭,整天好像人家欠了他一條命,灰霾的欠揍。
當然他現在想揍的,是那個在太平洋彼端對某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小獸胡作非為的野獸,現在,他一定吃的開心吧,費雲揚咬牙切齒的,一種名為憤怒外加嫉妒的火焰正侵蝕他的心臟,這是一種,他不應該存在的心緒。
初初睜開疲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