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刮刷,看她輕輕抖了下,他又很快的移開手指,若無其事的梳理著他最愛的長髮。
他講著電話,氣息卻吹拂在越發發燙的耳根子,邪惡的手指又捲土重來,初初暗暗的轉頭,頭皮突然一疼,只能僵硬的任由他胡作非為。
靜伊,也留著同樣的長髮,初初想著,說不定他這套手法,就是從靜伊身上練習的――如果嚴翔遠真中了他的圈套,明天來找他,第一件事,她一定要剪掉一頭的長髮。
雖然,她也很捨不得但是她更希望,明天嚴翔遠不要出現,就算沒有這個契約,總有一天,她一樣可以離開。
失神的想著,他的唇貼在耳際,咬了一口,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要不要跟初初通電話?”
“一邊談公事一邊攬著小美人,夏顥夜,你倒挺會享受。”費雲揚冷哼,聽他說要掛電話,趕緊叫了幾聲‘要要要’,夏顥夜暗忖,真像乞丐。
將電話放在她耳際,容不得她拒絕,初初垂眸,繼續筆下,一邊忍受費雲揚的轟炸――
“小初初,有沒有想我?我可想死你了”
那你就去死吧,初初暗暗說道,心不在焉的看著與她作對的數學題目,大腦混沌且混亂。
“想的身體都疼了”
真好,你真的快死了,趕緊去醫院吧,說不定還一絲希望,她繼續詛咒他。初初咬住筆頭,擰起秀眉,大腦徹底糊了,視線有些模糊,因為惡魔,開始他的夜宴,他的手,從睡衣的邊緣,滑入
“那天晚上,真讓人懷念”他的聲音很陶醉,很懷念,“真希望”
“^&(*;;^&”她說了一串連自己也不知道的符號。
“啥?”他的曖昧的嘮叨終於停止,她的耳根子終於清淨了。
“費雲揚”她的氣息亂糟糟的,撥出的聲音很不穩,費雲揚當然察覺出什麼,在看不見的那頭,他的笑容斂了去,臉色陰沉。
“小初初剛剛才運動了嗎?”他的語氣冷了下去,問著心知肚明的問題。
身體僵的不能再僵,初初的臉色閃過死白,握筆的手拽的緊緊的,指關節泛著白光。
身後的男人,他的手來到胸前,解著釦子晚上,他不允許穿貼身的內衣,他的指尖,碰觸那敏感的頂端――初初咬住唇,不是為了抑制不存在的呻yin,疼痛,而是想要讓她年輕稚嫩禁不起挑撥的身體清醒。
難堪、羞憤,不甘,氣憤各種情緒混雜,筆尖深深潛入試卷中,劃開一道細長的裂痕,輕輕的‘嘶’聲蹦開。
他在笑,很得意的笑,手指依然不肯放了她,變本加厲的施加力道,她感覺到疼痛
“費雲揚,何必明知故問呢?”
她的身體顫抖著,她的心卻如同置身冰窖,沸騰的血液遇到冰凝的心,是冰山覆蓋了火焰,還是火焰融化了冰山,不管是何種結局,都不是她能夠控制的。
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她倔犟的忍住將電話摔了的衝動,身後的男人都不介意,她又何須替他覺得羞恥,更無恥的,他又不是沒做過。
“小初初,你想離開他嗎?”
他的話很輕,很壓抑,似乎控制著什麼,那話,像是他考慮了很久很久,從牙縫咬出來的一樣。
音量,只有她聽得到,夏顥夜聽不到,初初很肯定,她只是笑了。她怎麼聽著,是這麼彆扭呢?
“費雲揚”不可否認的,她還真有點感動了,他們其實都一樣,她何必感動呢,從一個魔窟陷入另一個魔洞,沒什麼區別。
“我掛了。”
她偏頭,電話滑落在地,靜悄悄的,初初不知道他掛了沒,或許,他想聽到她的呻yin也說不定,反正他們就是這麼的無恥變態。
緊緊的閉眼,她還太年輕,就算冷漠,就算強力壓抑,抗拒著,她還是忍不住酸澀的紅了眼,躲在黑暗中是一回事,chi裸裸的被另一個隔著彼端的男人親耳聽、親口說又是另外一回事。
“放開我”
她忍不住了,嗚咽的掙扎,死死的抓住唯一可以支援身體的桌腳,冰冷的、尖銳的,額頭的傷疤又隱隱作疼,模糊的眼前,她似乎又看到血霧將她籠罩。
“疼放開我,夏顥夜,好疼”她忍不住縮成一團,腦袋彷彿被無數針刺著,尖銳的發疼、發脹,幾乎要爆炸。
他停了動作,薄唇抿的死緊,撥開她凌散的秀髮,扳過她的臉,一張被疼痛折磨的痛苦的臉。
楚楚可憐,眼角含淚,活生生一副遭蹂躪的可憐模樣,男人卻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