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疑心,“文卿,”他謹慎地探問:“你打聽這些幹什麼?莫非你懷疑趙繼元— ”
“不是,不是!你完全誤會了。”洪鈞搶著否認,“此何等事?戊午的大獄可鑑,我管這些閒是非,惹出大麻煩來,於我有什麼好處?而況,我又憑什麼疑心人家?無非閒談而已。”
話雖如此,其實洪鈞確是在懷疑趙繼元,身挾巨資,別有圖謀。不過他的話說得毫不含糊,吳大澄當然沒有再猜疑之理。看看時候還早,他既對此有興趣,閒談一番,自無不可。
“會試的弊端,在前明不一而足。除了關節以外,多從謄房下手,或者將甲的卷面換給乙,張冠李戴,稱為‘換卷’;或者謄錄的時候,兩卷互易,而被換的原卷,暗中譭棄,稱為‘割卷’。不過這些損人利己的法子太狠毒,受害的人不會甘心,訴諸監臨,一調落卷,立刻原形畢露,所以早就沒有人敢用這種法子。不過傳遞的弊病,至今未絕。只是會試不比鄉試,凡是能應春闈的,至少文章可以做得通,所以明知某人在闈中有毛病,只是沒有作弊的證據,亦就無奈其何。”
“原來如此!”洪鈞心想,趙繼元所以有必中的把握,說不定就是場外有人接應,將草稿遞了進來,照抄一遍,亦未可知。但吳大澄既已疑心,不便再加細究,換個話題問道:“清卿,你說殿試有門路可走,倒要請教,是怎麼一個走法。”
“這也是近一兩年才興起來的風氣,前天剛有人傳授給我。”說到這裡,吳大澄起身張望,看清了沒有人,方始走回來低聲說道:“這個法子,倒不妨一試。”
原來殿試卷子雖彌封而不謄錄,所以看字可以辨人。歷來軍機章京在殿試中或中鼎甲,或點翰林,總比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