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有專案要拉投資,有人有錢找專案,搭個橋過去收收代理費罷了。”
“什麼代理費,不就是拉皮條麼?上次選美的前幾名都讓你拉過去伺候人家了,陪酒的陪酒,陪睡的陪睡。”
他好笑地看我:“怎麼,你看不慣?”
“這事兒再登峰造極,也不是正經活兒。”
“咱這是創業,你還當你是爺?”楚遠江伸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只是覺得這腳不挨地不踏實。人家富人俱樂部,隨便消費消費抵普通人個把月生活費,你說自從幹上這行當,又是買好車,又是租別墅,又是請傭人……”
“沒有HOUSE怎麼開PARTY?再說那輛蘭博基尼……”
我擺擺手:“打住……”
楚遠江轉了話題:“對了,上次何少來看你,人都以為你是他這兒的代理人。”
“別瞎給我宣傳,什麼代理人。”我皺了眉頭。
“我可沒這麼說。人家打聽你看期貨怎麼一看一個準,我說你有訊息來源,他們就自己心領神會了。”
“那是我眼光獨到,膽大心細。”
楚遠江微笑著看我:“好了,不跟你說了,真走了。”
說著他杵著他柺杖站起身來。
“你早點回!多給我帶點兒吃的。”
楚遠江招招手,大門外漏進的日光在他的光頭上照出一片白,霎是耀眼。
他說要“從頭再來”,兩年前毅然剃光了頭。等我這邊攢足了本金,他那邊也攢足了力氣。
熊爺把他帶進了“上流社會”,他從此便混跡在各種華人“圈子”中,半年前居然還真接了第一單生意。
如今他在外面開口就是:“我有個朋友在……做……資產有……”
蘭博基尼轉出花園,一溜煙兒的上路了。
我關上門,轉身回到屋裡。
其實……他現在有事做就好。
即使我們現在藉著別人的東風,即使在真正的貴人眼裡,我跟他都不過是寄人籬下……
我從不提以前的事兒,他也不提,不管怎麼說,這坎兒算是過去了。
晚上他回來了,給我帶了外賣。我津津有味地吃著,他將外套脫了下來:“我先去洗澡,等會兒在床上等你。”
我狼吞虎嚥地道:“成。”
吃完飯洗了手,我拿著藥酒進了他房間。
他已經把自己扒的光溜的在床上趴好了,只有屁股上蓋著一條毛巾。
我坐在床邊上,伸手緩緩撫上他的脊背:“今天是哪兒疼?”
他嘆了口氣:“腰以下,左腿有點麻。”
我在床頭櫃上將藥酒裝在小罐子裡,拿酒精燈加熱著,不一會兒滿室都是酒香。將燒好的藥酒小心地倒在手掌上,朝楚遠江光裸的脊骨上按上去——從頸椎,到背脊,一直到尾椎,一節一節的骨頭,在我手掌下發紅髮熱。
“嘶……”他發出悶哼聲。
他近來活動多,倒是把原本萎縮的肌肉練了回來,但終究是沒之前利索了。
我為他心疼,手上也沒減勁兒:“忍著點兒……”
熟練地按壓著他臀+部和大腿的肌膚,將藥酒透過掌心的熱度滲進去。
“輕點兒……軍子……”他啞聲道。
拿手肘抻他背溝裡的骨節,掌下的全身都繃緊了。
“疼過了才能好。”
順著他的大腿,摸索著他腿部的經脈。將藥酒滴酌上,輕揉慢壓,力道也漸輕了下來。
他長舒一口呻吟似的嘆息。
“舒服嗎?”我伸手擦去額上的汗液。
“挺舒服……你這手法是見長啊……”他笑了。
“不都是被你折騰出來的。”
楚遠江側著頭趴著,等我一點點將他腳趾頭都照顧到了,這才將他整個兒翻轉過來。
我背上全是汗,爬上床去,跪在他面前,將他的腿扛到肩膀上,緩緩朝他的胸前壓去。
“不行了……”楚遠江仍然閉著眼,臉有些扭曲。
我繼續往下壓:“忍著點兒……你看,比上個星期低多了。”
姿勢維持了一會兒,直到他受不了了直抽氣,我才起身。
拉著他的腳踝將整條大腿上上下下抖了幾下,然後輕輕放回床上。伸手去撈藥酒瓶子,準備整治另一隻腿。
他睜開了眼睛,輕聲道:“累了吧,軍子,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