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太重了,耽心他醒過來的
時候,頭痛難受?”
秋雲道:“我耽心他做什麼!”
柴姑婆尖笑道:“你不耽心他,幹麼要進來瞧他?老婆子是過來人,這點,你可瞞不過
我。說實在這姓白的小夥子,長的也真俊,我要是年紀再輕上六十歲,我也會替他耽
心”
秋雲急道:“柴姑婆,你胡說什麼!”
柴姑婆道:“我一點也不胡說,那個少女不懷春?何況咱們百花谷,是四季長春的地
方,可惜這小夥子醒過來,什麼都不記得了。”
秋雲掩著耳朵,跺腳道:“我尊你一聲姑婆,你為老不尊,我不要聽”
一溜煙朝門外逃了出去。
柴姑婆望著她後影,一陣呷呷尖笑,自言自語的道:“百花谷,這是一個坑死人的地
方,多少小姑娘,如今都成了老婆子啦!”
她感嘆著又縮頭走回。
白少輝心中暗想:“自己所幸聽到她們兩人說話,原來服了‘無憂散’,令人記憶喪
失,什麼都記不得了!這麼多時間,自己怎會一無感覺,如此看來,九疑先生那粒藥丸,真
是解毒靈藥無疑。
哦,柴姑婆曾說自己仗著練過幾天武功,妄自運功逼毒,自討苦吃。又說醒來的時候頭
疼難受,時光已經不少自己得趕快裝作醒過來才好。”
轉念心動,突然間猛地抬起頭來,睜目四顧,口中故意重的“咦”了一聲!“啊”
突然雙手抱頭,砰的朝地上坐去!
“咦”,表示驚奇,一個人喪失了記憶力之後,乍然醒來,才會知身在何處?“啊”,
表示他突然頭疼欲裂,才會砰然朝地上坐去!
他這一裝作,果然裝得極像。
那柴姑婆聽到“砰”的一聲,急急從屋中走了出來,目光一轉,望著坐在地上抱著搖晃
的白少輝,冷冷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白少輝暗暗冷哼道:“這是老婆子當真可惡的很!”雙手緊緊接著太陽穴,搖搖頭道:
“我疼死我了”
柴姑婆尖哼道:“小子,這是你自作自受,老婆子早就告訴過你,不可妄自運功抗
拒”
白少輝一躍而起,怒吼道:“你是什麼人?”
柴姑婆陰笑道:“我叫白少輝。”
白少輝恨不得賞她一拳,但只楞楞的看她一眼,搖了搖頭,道:“白少輝?我不認識
你,我要死了!”
又砰的一聲,朝地上跌坐了下去。
柴姑婆望望他,似乎不像有假,迅速開門出去,叫道:“秋雲姑娘。”
秋雲在門外應道:“什麼事?”
柴姑婆招招手道:“你進來,姓白的小子醒過來了。“秋雲朝裡瞥了一眼,道:“醒過
來了,關我什麼事?”
柴姑婆道:“老婆子沒說錯吧,這小子暗運真氣,毒氣上迸,你要是不忍看他疼得發
瘋,就過去賞他一指,好讓他安靜下來。”
秋雲道:“你不會去賞他一指,幹麼要叫我去?”
柴姑婆道:“老婆子看的多了,十個人服下無憂散,就有十個人暗自運功抗拒,我專管
這件事兒,自然不便出手替他減少些痛苦。我看這小子還不錯,才要你去出個手。”
秋雲道:“柴姑婆,這是你要我出手的啊!”
柴姑婆低聲尖笑道:“好,就上在我老婆子的賬上,你快去吧!”
秋雲巴不得柴姑婆有此一說,立即一閃身,破空飛入屋中,伸手一指,點了白少輝穴
道。
柴姑婆跟著走進,兩腮顫動,尖聲道:“好了,現在你替我好好看住他,等他臉上有了
笑容,再解開他穴道,就可以領他走了。”
秋雲問道:“你呢?”
柴姑婆尖笑道:“老婆子還要念佛去。”
秋雲奇道:“你念什麼佛?”
柴姑婆道:“那是師姑姑教我念的白衣咒,老婆子前世不修今世苦,年紀大了,修修來
世。”
白少輝聽得暗暗好笑:“越是作惡多端的人,才會想到燒香唸佛。”
柴姑婆自顧進入屋去。
秋雲臉上肌肉僵硬,但她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卻凝注在白少輝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