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姑婆得意的道:“好了,現在你可以坐下來憩息了。”
白少輝心中暗想:“不知服了這杯毒藥之後,藥性何時發作,會有何形狀?”一面抬目
問道:“在下服了無憂散,要到何時才有感覺!”
柴姑婆道:“沒什麼,待會有點頭昏,過去了就好。”
說完,轉身朝裡間走去,快到門口,忽然轉過頭來道:“小夥子,我看你武功還算不
錯,喝了無憂散,不可妄圖運功抵拒,縱然是內功深厚的人,也無法用內功逼得住奇毒,否
則藥性發作,多吃苦頭,可別怨老婆子事前沒有告訴你。”
白少輝道:“多謝關照,在下記住了。”
柴姑婆彎著腰,走進屋去。
白少輝心中暗暗忖道:“這柴姑婆說的不知是否可靠?她既有叫自己坐下來憩息之言,
大概毒發之時,定然不大好受!”想到這裡,也就在靠壁一張椅上,坐了下來。
柴姑婆雖然回進屋去,好像她灌了自己“無憂散”之後就任務已了,不再把自己當回
事。但焉知她不在暗中監視自己的舉動?白少輝的師傅黑煞游龍桑九,化名尤師傅在薛家當
花匠,目的就是為了悉心調教這位故人之子,他日能夠手刃親仇。
因此除了從小就和他講解各種江湖門檻,尤其著重在防人暗算,因此他自幼就學會了
“運氣過穴”和“運氣逼毒”。
此時他坐在椅上,早已運集真氣,暗暗把喝下去的“無憂散”,逼在一處。但他為了不
讓柴姑婆起疑,大約過了盞茶時光,就故意裝作無法支援,兩手矇頭,緩緩朝木桌上靠去。
屋內的柴姑婆並沒有出來,屋外領自己來的老嫗也沒進來,這間斗室之中,只有白少輝
一個人,抱頭假寐,再也沒人理會。
時間漸漸過去,差不多已有頓飯光景,如以常情忖度,服下去的“無憂散”,毒性也該
發作了!
柴姑婆最後警告的話,似非恐嚇之言,她說內功再高的,也無法逼住奇毒,如果內功逼
不住它,那麼此時自己就該有些朕兆丁,但日少輝依然一無所覺!
又過了一會,木門蓬然推開,似是有人進來!
白少輝雖在抱頭假寐,但他卻在全神注意著屋中動靜。此刻聽到有人推門而入,立時暗
暗提高了戒備,急忙眯著眼縫瞧去!
又見進來的正是方才領自己前來的小腳老嫗,她敢情在門外等的不耐,才進來瞧瞧!
因為這間石屋,太以幽暗,小腳老嫗跨進屋中就站著不動,閉了閉眼睛,才睜開雙目,
朝抱頭假寐的自己望來,口中好像輕微的嘆息了一聲。
屋內柴姑婆聽到有人推門,立時探頭問道:“什麼人?”
小腳老嫗妖脆的道:“柴姑婆,是我。”
這回她完全不再裝作,就露出少女的嬌脆聲音來了!
柴姑婆嘿道:“是秋雲姑娘,你進來作甚?”
原來這小腳老嫗果然叫做秋雲,果然是個姑娘!
秋雲道:“這麼多時光了,他還不出來,我才進來瞧瞧!”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白少輝了。
姑婆露出兩顆尖牙,呷呷笑道:“要你急什麼?老婆子又不會把他吃了?”
秋雲道:“他已經過了一頓飯的時光了,早該醒啦!”
白少輝心中暗想:“聽她口氣,好像服藥之後,就會昏睡,要過了一頓飯的時光。才會
醒轉,自己幸虧抱頭假寐,總算沒有被她們瞧出破綻來,那柴姑婆方才只說藥性發作時候,
有些頭昏,當真險惡的很!”
只聽柴姑婆尖聲道:“這小子我告訴過他,不可運功逼毒,大概他仗著練過幾天功夫,
妄圖運功抗拒,這叫自討苦吃!”
秋雲怔道:“他不會武功,那會運功逼毒?”
柴姑婆冷冷哼道:“你怎知他不會武功?”
秋雲道:“方才我試過他,明明不像是個會武功的人。
柴姑婆道:“不會武功的人,還會到百花谷來?”
秋雲道:“他是讀書相公,他根本不是王立文一黨,只是在浣花日那天,被王立文邀到
船上,才一起拿來的。”
柴姑婆笑罵道:“小蹄子,你到好像是在怪我老婆子藥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