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下,就是兩萬七,他眉頭也不帶皺一皺的。
王十三一時充滿了幹勁兒,把自己的那點苦惱拋到腦後,老老實實按照燕白的吩咐摘草藥去了。
這邊燕白細問文笙病症。
文笙不知道怎麼同他說。因為若要說明白了,就必定會暴露自己是樂師的事實。
南崇雖然重文,擅長樂器的人不少。奇怪的是為世人所知的樂師少之又少,而且水平也不怎麼高。
暴露自己是樂師,還是大梁來的樂師,學的是神秘的《希聲譜》。這對沒有任何自保能力而言的文笙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可叫她信口開河,欺騙為他治病的大夫,她還真編不出來。
所以文笙只能正襟危坐,同燕白道:“燕老勿怪,請恕晚輩有難言之隱,無法以實情相告。”
燕白只是好奇一個人怎麼受傷,會像文笙這樣,幾乎將所有的生機一下子抽乾。
文笙不肯說。他也不相逼,皺眉捻鬚。沉吟道:“這到是怪了,最近總是遇到奇事,你是如此,還有一位病人,外表也沒有任何的傷口,身體裡卻已是一團敗絮,經脈錯亂斷裂,尤以上半身內傷嚴重……”
文笙心中一凜,燕白所說這人,十有**是鍾天政!
鍾天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過江來了。
他到了嘉通,那麼雲鷺呢?
文笙心念電轉,背脊隱隱生汗,急道:“敢問燕老那人現在何處?”
燕白老神在在地抬了抬眼皮,並未回答。
文笙頓時恍然:燕白這番話可不是無意中透露出來的,做為一個大夫,還是醫聖級別的天下第一人,能叫他感興趣的,肯定是與治病救人有關。
他發現自己和鍾天政的傷情有莫大關聯,卻搞不懂這傷是怎麼來的,好奇心起,故意要引自己著急,主動向他坦白。
文笙稍事沉吟,換了個方式問燕白:“那人得燕老救治過之後,可痊癒了?”
燕白睜開一隻眼睛看了看文笙,目光中閃過狡黠之色,傲然道:“他那傷與你也不過半斤八兩,連你我都救得活,何況是他?雖然還未痊癒,可也好的差不多了。”
文笙深吸一口氣,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