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難為咱們。”
奇怪。這也是好事呀,那十三又為什麼心事重重?
難道是不高興那幾人背後說他壞話,不不。他心眼也沒有那麼小。
文笙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將這事先放到一旁,和十三進了後園,來到暖房。
燕白沒走,正站在花叢中間,仰著頭,看管家江禾指揮著兩個小廝修頂棚。
看到文笙和王十三相攜而來。他似笑非笑:“奇怪了,上午你們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不過吃了個午飯。這裡就多出來一個大洞,幸虧發現得早,不然一晚上不知要凍死多少珍稀草藥。”
王十三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中午來偷聽留了尾巴。這會兒東窗事發了。
不過他心裡還不忿著呢。暗忖:“我都沒怪你們幾個老傢伙背地裡詆譭算計我,一門心思想害我散功,你還有臉找我叨叨?”
所以他臉上看不出半點羞愧之色,左顧右盼:“我當都是些韭菜大蔥,敢情還有珍稀草藥呢?不知哪些是,您給指一指,我倆也好開開眼。”
說到底王十三也是個欺軟怕硬的。
對方是燕白,手裡握著文笙的小命。他再是腹誹。也不敢信口開河惹燕白不高興,只好順著對方的話風將話題往遠了引。
燕白看了他一眼。不知想到什麼,臉色好看了些:“想認識認識?你去拿個竹筐過來。”
王十三早見一旁牆角摞了大大小小十幾個竹筐,全都是由青綠色的竹篾細細編成,上頭連個針眼大小的窟窿都沒有。
他過去隨手拿了一個,走回來。
燕白吩咐道:“小姑娘別累著,一旁歇息去。”
文笙依言去石桌旁坐著休息,這暖房統共有多大,燕白和王十三不管幹什麼,除非像之前王十三那樣有意藏起來,都不會離開她的視線。
燕白衝王十三輕輕頷首:“你跟我來。”
兩人從韭菜旁的那壟幼苗前經過,燕白彎腰下去,小心翼翼以指尖掐了一小片葉子下來。
“平津草,它的藥用價值告訴你你也聽不懂,我就不白費唇舌了,這麼一小片葉子,再加上十七種輔藥,就能製成一顆你所說的那續命藥丸了。”
王十三暗自咋舌,好傢伙,這一壟平津草,得有上百株吧,這能煉出多少顆藥丸來,怪不得燕白之前說那東西沒啥了不起。
他乖乖遞了竹筐過去,燕白把摘下來的平津草放進筐裡,繼續往前走。
“這是紫卿,之前潛進來那小賊就是藏在這架子底下,幸好沒有笨手笨腳將這幾株紫卿碰折了,我想你肯定沒發現,這葉子底下還藏著紫卿果,哈哈……”
王十三:“……”
他說什麼了,這老頭兒就認定了是他做的,自己是該斷然否認呢,還是悶聲發大財?
這麼一猶豫的工夫,燕白已自那巴掌大的葉子底下摘下一顆珍珠大小的果實,放到了竹筐裡。
“這是含煙花……”
“這是金燈草……”
王十三迷迷瞪瞪跟著燕白在暖房裡轉了一圈,竹筐裡已經多了二十餘種草藥。這可真應了那句詩:藥苗應自採。
而燕白摘取的部分有葉、有花、有莖、有果,樣樣數數,不一而足。
最關鍵的,這些藥材的名字對他而言全都很陌生,別說之前沒見過,連聽都沒聽說。
他記性很好,燕白這一路唸叨的話他全都記下了。
這些草藥,聽著就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可這麼厲害的燕白,這麼多珍貴的藥材,卻解決不了他的大難題。
唉!王十三捧著那個竹筐,心中的沮喪可想而知。
可燕白卻沒有就此放過王十三,他回到石桌旁坐下來,施施然道:“好了,你現在去,照我剛才做的,將這二十七種草藥各取一百份,小心些,這些花草很嬌貴,同一株上不能採摘兩次,你若是不小心踩折弄斷哪一株,別怪我老頭子見死不救,趕你們出去。”
王十三一呆。
將近三千次的彎腰採摘,這可是個十分麻煩的工夫活。
文笙開口道:“前輩……”
燕白將她打斷:“好了,別管他。咱們來說說你的傷。”
二人一聽這話頓時都明白過來,燕白這是要開始給文笙治傷了。
王十三思及自己從來沒有在燕白麵前說過文笙是受傷,結果燕白連脈都不用摸。便看出來文笙的真正病因,不禁大感佩服。
若是能治好文笙,不要說叫他彎腰兩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