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有到底有什麼疑點,那些琉璃器皿到底從何而來,與大德寺的和尚有什麼關聯,都在這些奏摺中被分析的一清二楚。
李二陛下明明知道此案另有蹊蹺,卻坦然把那批琉璃器皿收入了宮中。不僅如此,還賞給了郭業十萬貫錢,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完全不在乎王圭的死活,要力挺郭業!
一時之間,群臣噤若寒蟬,齊齊失聲!
最後,還是韋挺一咬牙,一狠心,出班跪倒,道:“啟奏陛下,大德寺一案,事涉幾十條人命。這麼大案子,就在長安府審決,似有不妥。微臣以為,此案應由刑部複查,再做定論。”
李二陛下搖了搖頭,道:“雖然此案是在長安府審決的,但是主審卻是秦國公郭業,他的身份地位,只在你韋挺之上,不在你韋挺之下。朕以為在長安府審決,並無不妥!”
按說當皇帝的,作為一把手,一般不會赤膊上陣,直接表明態度。官場之上,善於揣摩上意之人大有人在。
李二陛下一個眼色,就會有無數人站出來,說明大德寺一案不必經過刑部的十大理由。
但是李二陛下卻沒那麼做,而是直接出言回絕了韋挺!這就等於向文武百官傳遞了一個訊號——郭業處理的大德寺一案,不容置疑!誰質疑郭業,就是反對朕!
積威之下,韋挺也不敢硬抗李二陛下,至於他的那些盟友,此時也是完全指望不上,無奈之下,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魏徵魏玄成。
他說道:“魏中書,前幾天的奏摺您也上了,秦國公您也彈劾了。到了現在,您就不想說兩句?”
說?我說尼瑪個逼呀!魏徵心中暗暗罵道。
其實,魏徵心裡也清楚,自己以前之所以能犯言直諫成功,就在於天時地利人和這六個字。
所謂天時,就是李二陛下繼位不久,人心不附。所以,對於臣子格外優容。現如今,李二陛下這個皇帝都當了十二年了,根基已固。天時已經漸漸不在自己這邊。
所謂地利,就是自己乃是建成餘黨的領袖人物,李二陛下為了拉攏建成餘黨,不得不做出一些姿態。
如今因為韋挺的緣故,建成餘黨系都快變成齊王李佑繫了,而自己卻被排除在外。可以說,自己現在不屬於任何派系。
因此,雖然自己現在官居中書令一職,論官位比以前高得多,但是朝中勢力,卻是大不如前、
所謂人和,要從兩方面來說。
其一就是李二陛下需要一個善於納諫的名頭。所以,特別需要一個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