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律而為,一個是依法而為,結果完全不同。怎能混為一談?”
“對呀!朕當時怎麼沒想到呢。”
郭業補充道:“微臣之所以說王圭不是東西,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還有一條,陛下,你仔細想想,當時辛淺容留在您身邊,其實已經是她最好的歸宿了。把她送歸親族,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李二陛下一點就通,道:“淺容本來就是被賣給了商人為妾,現在再把她送歸親族,結果也只會是被再賣一次。重新賣給商人作妾還好,要是賣給青樓……”
忽然,李二陛下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恨聲道:“王圭,老匹夫!你死的太便宜了,朕真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再挫骨揚灰!”
郭業道:“陛下既然這麼恨王圭,為何又把南平公主嫁給了王圭的小兒子,和他做起了兒女親家?”
“朕和魏徵也是兒女親家,可那並不說明,朕就喜歡他。為了成為千古明君,朕做了許多違心之事。魏徵、王圭都是喜歡犯言直諫之人,朕對他們不但不能生氣,還得屢屢加以無上的榮寵。”
李二陛下的音調漸高,道:“不過朕以後不想忍了!從今以後,朕不要再聽她們嘮嘮叨叨!朕要真正的一統天下,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郭業心中暗想,完了!
看來當不成千古明君,對李二陛下的影響的確很大。他徹底黑化了!
要是他以後真的做了什麼無法無天之事,又有誰能阻止?
第1748章詭異的早朝
接下來幾天發生的事情,把朝廷上下的官員,驚了個目瞪口呆。
首先,飽受攻訐的秦國公郭業,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早朝上。沒等大夥開口呢,他就先一步說明了大德寺的案情。
在他的報告裡,隻字不談王圭,更不談若干被害的女子。
只說是大德寺的和尚們作奸犯科,擄掠了中書侍郎李行廉的兄弟媳婦兒呂豔娘。後來官府追索甚急,他們才不得不把呂豔娘扔在了大街上。
沒想到的是,呂豔娘早已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得知了那夥和尚的真實身份。於是乎,郭業點齊衙役,兵圍大德廟。
沒想到的是,那夥和尚賊膽包天,見事情敗露,竟然拒捕毆差,還差點傷害到了秦國公郭業。於是郭業一聲令下,衙役們人人奮勇,個個爭先,竟然把那些和尚,殺了一個乾乾淨淨。
元兇正犯皆已伏誅,郭業又下令窮搜大德廟,發現了贓物若干。
最後,郭業說道:“這批贓物價值千萬貫,到底如何處置,還請陛下示下。”
這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了。大德寺一案,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就是街邊的小販,都對此案的真實情況知道了個八九不離十。郭業這樣說,簡直就是把大家當傻子耍。
人們剛要反駁,李二陛下先開口了,道:“是什麼贓物,竟然價值千萬貫?”
“啟稟陛下,乃是一些琉璃製品,有琉璃碗、琉璃盤、琉璃花瓶、琉璃如意等等……”
“這樣啊……琉璃器物十分貴重,若是收入府庫之中,也沒有什麼意義。這樣吧,就把這批琉璃器皿全部沒入宮中,朕要用這些琉璃器皿來賞賜有功之臣。”
“遵旨!”
李二陛下點了點頭,道:“李侍郎的弟媳被擄一案,鬧得滿城風雨,還有人懷疑是朕做的。秦國公一出手,就查明瞭真相,為朕洗脫了不白之冤。不愧是朕的股肱之臣。”
“多謝陛下謬讚,微臣愧不敢當!”
“當得的!岑文字!”
“微臣在!”
“秦國公查辦大德寺一案有功,賜錢十萬貫。擬旨吧!”
“這……”岑文字恨郭業恨到了骨頭裡,哪願意擬這種聖旨?
李二陛下臉一沉,道:“嗯?你想抗旨不遵?”
別看在反郭聯盟的大會上,岑文字說得慷慨激昂。但是讓他直面李二陛下的怒火,他可沒那個膽子。
岑文字跪倒在地,道:“微臣不敢!微臣遵旨!”
事到如今,群臣已經完全明白了,李二陛下在大德寺一案上的態度。
要說李二陛下不知道大德寺廟一案的內情,全然被郭業矇蔽了,那除非他早已經耳聾眼瞎!
不說想當初,以刑部尚書韋挺為首的一幫人,曾經在早朝上當庭彈劾過郭業。
單說最近這些日子群臣們的奏摺。這些奏摺百分之八十談的都是秦國公郭業在大德寺一案上公報私仇,結果逼死了老侍中王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