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孟楚絕瞧了她半響,終究是失笑一聲,再次走近她身側道:“這麼多的事情,你一個人也不知道該忙到什麼時候,你教我吧,好歹我也是醫者,當心細如針。”
蘇綿綿看了他一眼,他的臉上倒是寫滿了真誠,她想了想,知道她的時間拖得越久,對錦言越不利,終究是應了一聲道:“那你幫我這個。”
孟楚絕唇邊的笑頃刻就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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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秦非離告訴錦言所有事情的始末;錦言良久無言,這一晚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彷彿是自己的前世,又似真正的蕭素的前世,她們在說話,可是具體說了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
秦非離一直擁著她,她生病以來,他都小心翼翼,睡得極淺,故而,夢中的錦言只稍稍一動,他便清醒了過來。
她分明已經醒了,黑暗中,他雖然看不清她的臉,可是,他能聽到她綿長的呼吸,很輕,卻很清晰。
他不由得伸出手來,覆上她的腰,尋到她的發,輕輕吻了吻道:“怎麼了?做噩夢了?”
懷中人身體忽而就僵持住,秦非離驚了下,以為她是真的噩夢了,急忙要去點燈,可他才長臂伸出,身側的人便纏了上來,緊接著,準確無誤的覆上他的唇。
秦非離怔了下,不由得細細瞧她,饒是夜裡黑,但他的視線過人,此刻近距離之下,他分明瞧見她的睫毛輕顫,心下不由得一緊,急忙擁進了她,緩慢的回應這個吻。
可是,此刻的錦言卻分明不似平日,她的熱情來得讓人無所適從,秦非離還未反應過來,她已伸出柔若無骨的手來,直接探進他的衣衫之中,有些笨拙的挑/逗著他。
他喉頭有些發緊,她這般姿態;他如何受得住?當即便直接化被動為主動,翻身將她壓下。
一切進展得順理成章,最後一刻,秦非離生生停下,俯低身子,在黑暗中,捧起她的臉親了親,有些喘息的開口道:“錦言……”
身下人分明呼吸急促,可是在他喚出這聲名字的一瞬,身下人的呼吸驟然就停了一下,隨即,錦言的聲音喘息之中帶著幾絲茫然,有些不解的喊他的名字:“非離?”
驟然聽到她的聲音,內心那原本有些空虛的地方,驀然填滿,他再顧不得許多,挺身將她整個從心到身體全部佔據。
錦言放在他肩上的手,驀然收緊,原本還有些疑慮要問,可是,卻很快被接下來的歡愉撞得幾近魂飛魄散。
事畢,秦非離尚沒有從她身上起來,錦言卻已經力竭,有些嫌棄的道:“重死了……起……”
她未說完,秦非離已經堵住她的唇瓣,給了她一個濃烈至極的吻來,隨即呼吸不穩的開口道,“剛剛怎麼不嫌重?”他語氣中滿是*溺,不由得伸手挑起她的下顎,迫得她正視自己的眸光,“從前從未見過你這般大膽。”他細細瞧著她,“今ri你熱情得似要將我燃燒了。”
錦言怔了一怔,隨即輕斥道:“你還說,人家一覺醒來,還沒弄清情況呢,你就來,生生把我折磨得偷偷的!”
秦非離挑了挑眉:“不是你……”要那個字沒有說出來,他瞧了瞧她,頃刻便沒有說話。
莫不是,她的記憶已經壞到,剛剛的事,片刻便不記得了嗎?
心中原本有的一層火熱,頃刻散去,他看著她,眸光在一瞬,變得格外柔軟深邃。
“錦言……”他輕喚她的名字,長嘆一聲,忍不住想要將她整個身心全都融進骨血裡。
錦言,我該怎麼辦?已經耗費了那麼多的時日;如若她真的一直這麼下去;終有一天連他都忘記了;那他該怎麼辦?
接下來的時間裡,所有的事情都變得異常忙碌起來,除開每日都要對錦言重複那一段段發生過的事情之外,以血養嗜也開始同步進行,一連五天,除了早朝外,秦非離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調查蠱毒的事情上,因為錦言病情的突然加重,他原本計劃好的那件事不得不推後,好在,在第五日的時候,總算是發現了一些眉目。
V170 你把錦言怎麼了?〔二更3000+〕
查了這麼久,到了今日才知,一切為何進展得這般艱難,因為,那是一個已經消失過許久的人,久到,連他都已經忘記這個人了。
那一張畫像就那樣擺在他的面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般傾國傾城的容貌,京城裡,只有一人。
秦非離瞧了許久,終究是對外輕喚了一聲:“秦軒。”
秦軒頃刻便開啟石門走了進來,秦非離將桌上的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