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建立了雙方的親密關係,差不多被李孟認可為旁系和附屬了,卻因為大明的一點勝利,急忙忙的又去鑽營,誠然,鄭家在福建的勢力,差不多要比閩兩地的官兵多太多,船隻更是不用提,可這些實力,除非是泛舟海上,在陸地上不會比總兵拿到的更多。
何況以福建這樣的貧瘠之地,能掀起什麼樣的風浪,完全是不堪一擊,隨著局勢的越發明朗,已經到了讓個人站隊的時刻。
在膠州營控制的各處地盤之中,那些原來身兼膠州營和大明兩處官職的人物,紛紛是辭掉自己在大明的官職,可這鄭家卻逆勢而行,這除了糊塗,也實在是說不出什麼來了。
按照李孟和孫傳庭的談話,李孟笑道:
“眼下局勢到了這樣的局面,即便是大明滅了闖賊,他又能如何呢,明明是大樹將倒,可卻還有猢猻抱在上面。”
不過這笑,差不多都是冷笑了,孫傳庭對這件事卻頗為看得開,笑著調侃道:
“鄭家號稱是海上霸主,想必也是自恃實力,或許他覺得至不濟也是元末之時方國珍的地位,卻沒有想到自己錯過了個沐英的位置。”
方國珍是元末明初起家的大軍閥之一,在福建和浙江的海面上號稱是海上霸主,在朱元璋漸漸得到天下的期間,態度也一直是若即若離,自以為可以在天下各方勢力之中不斷的投機選擇獲得最大的利益。
但最後卻也只能是主動的投降明朝,被朱元璋封侯,算是善終,而沐英則是朱元璋的義子,從頭到尾都是忠心耿耿,結果得到了國公,世代鎮守雲南,等於是藩王的地位,這彼此的輕重高低,還真是一目瞭然。
鄭芝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真就是那句“或許有做大事的本事,卻沒有看大局的眼光”,在沒有李孟的歷史上,他投降清軍,帶著家當幾百萬兩白銀去往京師,結果被囚禁起來殺死……
對於鄭家的這個行為,李孟還真是不太當回事,鄭芝龍這樣的事情可不是做了一次兩次,現在無非是調低他在山東系統內預留的地位,並且在登州那邊向朝鮮運兵運糧的時候多加小心就是。
這期間有個後來被孫傳庭記住筆記的逸事,兩人用很輕鬆的語氣說完鄭家的事情之後,李孟感慨的拍了拍大腿開口笑著說道:
“在家呆的太久,肉復生啊!”
當年劉備在江東時候,太平安逸的生活過的太久,大腿上的肉變多,騎馬不方便,發出了這樣的感慨,李孟當然不是劉備當時那種籠中鳥的心態,他只不過是太平太久,想要親自領兵作戰罷了。
孫傳庭回答的也是頗為的巧妙,他笑著調侃回答道:
“國公這可是過謙了,大人將來的局面,又怎麼會是天下的三分之一呢?”
崇禎十七年七月二十五中午,北直隸,永平府,州城,城頭上。
“是河北總兵張大帥的兵馬嗎,大家都是大明的兵丁,何必要這般刀兵相見,彼此傷了和氣呢?”
站在州城頭垛口後面的州都司陶大勇在那裡聲嘶力竭的喊道,沒人敢從垛口後探出腦袋看城下的情況,在永平府這邊的人誰不知道山東的火器犀利無比。
這邊大聲的喊,可城下的僅僅有部隊的口令和調動時候發出的各種聲響,根本沒有人理會城頭的喊話,陶大勇看看身邊這些戰戰兢兢的兵丁,心中的慌張更甚,貓著腰兩隻手互相搓弄,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爺,要不咱們先把那三門將軍炮架好,萬一事情有個不對,咱們也有個防備。”
陶大勇正在那裡琢磨的時候,就聽到身邊一名家丁謹慎的問道,陶大勇稍微一遲疑,轉身就給了這家丁一個耳光,儘管是貓著腰,可這動作卻是順暢無比,耳光抽完,又是一腳,這位州城的陶都司惡狠狠的罵道:
“混帳行子,你腦袋上那兩個窟窿是裝什麼的,睜眼瞎子嗎,你看不見城下那些炮,咱們就是把炮架設起來,下面的炮也要馬上轟上來,到時候咱們都是粉身碎骨的死在這裡了,快跟著老子一起喊。”
這位陶都司滿打滿算也就是能湊起來三千人馬,可這河北總兵張江率人來到城下的時候,陶都司能聚集起來的不到五百人,剩下的那些兵丁倒是都在城內,可陶都司不敢動手捉拿,這逃的人這麼多,萬一激起變亂,自己應付不了。
更氣人的是這州的知州,老神在在的根本不理會,還口口聲聲的說什麼,大家都是大明的兵馬,怎麼會有這等火併的惡事,你千萬不要傷了和氣等等。
孃的,三天兩頭的就看到晉州柳家的商隊去知州府上送禮,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