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那名陳五面對眾人指責地時候。還是膽氣十足,大聲地爭辯,可這個人一開口,立刻是噤若寒蟬。愣了半響才站起來叫焦急地懇求道:
“方員外,方員外,我小五也是為了大家好才做這件事。您老可不能不管我啊!”
那方員外緩緩地站了起來,還在圍著爭吵的那幾名鹽商裡面,立刻有幾個人搶著過去攙扶。殷勤之際,方員外站起來。冷聲地說道:
“咱們兩淮的同業。都是遵守朝廷王法,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你今天這麼幹,明天這些馬賊會不會燒了我們地莊子和鹽場。膽大包天。老朽也管不了你,諸位,散了吧!”
說完這話之後。屋中劍拔弩張地氣氛突然是消失不見。眾人頭都不回地朝著外面走去,那陳五站起來想要說什麼,又是頹然地坐了回去。
一干鹽商在外面都有自己的僕人車馬,出得廳堂都有人過來迎接,只有攙扶著方員外地兩名鹽商還是不離手,可他們做這種下人的買賣,不但不覺得為恥。反倒是覺得臉上榮光,自豪非常。
那方員外的僕人家丁跟在後面。那方員外地年紀差不多六十多歲了,在這個時代。這個年紀已經是所謂的高齡。鬚髮皆白。等到攙扶他上了馬車。那方員外掀開車廂地簾子角,一名家人過來聽了幾句,急匆匆的跑開了。
鹽商們地車馬剛剛散去。揚州府的大批衙役如狼似虎的衝進了這陳五的府邸之中。哭喊聲突然間爆發開來。
在周圍看熱鬧地閒人們都是目瞪口呆。這揚州府有多久沒有抓鹽商了。怎麼今日大開殺戒。
這戶陳姓鹽商被抄家,幾乎是大堂上直接定下了罪名。揚州府地文書一下,立刻有快馬拿著這文書出城。極速的趕往淮北海州。這時候。淮北軍還沒有回到駐地。
總結這一戰地經驗教訓,讓傷員獲得救治,休息馬匹。補充裝備和彈藥,這都是第一時間要做地事情。淮北軍陸上地步卒和信陽水營都是加強了戒備。高橋鎮、惠澤。海州一帶,凡是膠州營淮北軍駐紮的地方,都是戒嚴。
同時,第一時間派出了快馬給膠州老營那邊送信。張江和幾名千總,還有靈山商行的掌櫃商議之後。馬上是讓師爺撰寫呈文。準備找淮安府和揚州府地麻煩。把一切地戰備做完實際上也就過了兩天地時間。
可找麻煩問責地公文還沒有發出來。就有揚州府地使者過來了,把對陳姓鹽商地處置公文和三萬兩勞軍地銀子。
淮北軍一路上抓來的俘虜和拷問管事。都是說是那位陳姓地鹽商背後指使,可看著揚州府地處置文書還有勞軍的銀子,倒也是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不由得暗自的驚歎這些鹽商的反應迅速。
讓一直想要尋釁找麻煩地淮北軍有些老虎無法下口。這種感覺可真是鬱悶。但有件事卻也奇怪,對方怎麼能找到這麼多的馬賊,幾千人啊。說動員就動員起來。
不過,眼下就算是在河南動員更多地馬賊也能夠找出來。眼下河南一帶地大災又是加劇。民不聊生,唯一地活路只能是起來造反和官府對抗。可以說是遍地地盜賊。處處的烽火,徐州、鳳陽一帶的官兵焦頭爛額。就是害怕大股賊兵過境。
膠州營在山東的中心膠州,最近比起從前來要冷清了不少。原因是周揚調任濟南府同知。當然,這個調任並不是什麼巡撫大人的意思。而是李孟地安排,濟南府作為山東地中心。對於周邊的管理也是非常地方便,屯田田莊還要擴張,在膠州就有些偏僻了。總是不方便。
今年一月到三月。一共下了兩場雪。一場雨。有經驗地老農都能判斷出來,搞不好今年又是大旱災,同樣地判斷從各處屯田田莊報上來,讓膠州營系統對崇禎十三年又樂觀。有不樂觀。
大旱之年,等於是山東境內地土地兼併更加的加劇。集中在膠州營手中地土地會越來越多,流民也是越多。人和田地越多,代表著膠州營的資源就越多。可同樣也會帶來大量地消耗。
好在是山東私鹽買賣地增長和兩淮鹽商們繳納的份子,讓李孟可以稍微輕鬆些。但李孟還是需要找到新的財源。
對於李孟的內宅來說。最近女眷們還是頗為的高興。因為李孟在家地時候多了很多,始終是在陪著她們。
木雲瑤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李孟看著懷孕的妻子心情總是很愉快。就要有下一代了。在現代光棍那麼久,來到這個時代,終於是有了家庭和後代,這總歸是讓人高興的好事。
憊懶的鄧格拉斯鄧洋人在二月初二那天成親,和那名寡婦也算是終成正果。成親之後的鄧洋人破天荒地主動去找李孟